話落,頭頂忽而有什麼東西掉下來,茱萸閃身躲開,便見著地上躺了兩具黃鼠狼的屍體。
茱萸認出來了這兩隻黃鼠狼便是之前幫著程銘做事的那兩隻,目光不由微微一寒。
看來自他們入了這乾融城起,便一直被這人盯著了。
她扔出兩道符籙,瞬間點燃那兩具屍體,將它們燒為灰燼,也免得它們的屍體被人拋來扔去的糟踐。
茱萸冷笑道:“呵,既然閣下也是修者。又且不知修者規矩,我既是接了護送丌官玉的任務,便會將他好生的送到目的地,又且會半途而廢?”
這話的意思,便是說丌官玉的閒事她管定了。
那木偶人抬起手,不屑一般甩了一下袖子,聲音冰冷的嗤笑道:“呵,好個不知好歹的黃毛丫頭,不過是修了點三腳貓的本事,便也敢在本座面前大放厥詞,這座城已是本座囊中之物,本座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帶他們出了這座城。”
“那你便看著吧。”茱萸肚子餓的很,懶得與她在此多廢話,手中一道靈氣扔出去,那坐在二樓的提線木偶便瞬間便被那靈氣擊為齏粉。
隨後在那齏粉中了看到了一張破了一半的符籙,她將符籙拾過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跡,淡淡的冷哼了一聲。
原來是他。
同一時間,與此處相隔甚遠的一處大宅的某間房中,傳來一聲什麼東西的破碎之聲。
房間裡佈滿了無數符籙,房間中央有個很大的供臺,而供臺之上,擺了十幾個貼著符籙的泥娃娃。
而就在剛剛,其中一個穿著襦裙的泥娃娃碎掉了。
站在供臺邊正在施法的人見此,將那泥娃娃拿了起來,捏為一堆粉末,聲音陰惻的自言自語了一句,“不知死活。”
茱萸出了客棧,便聞到了從很遠的街道飄來的肉包子香味,瞬間飢腸轆轆起來,便將剛剛的不愉快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摸了摸自己的腰包,剩的銅板不多了,她得省著用,剛剛她毀了那木偶人兒,也算是替鱗元他們報了“嚇唬之仇”,怎麼說,他們都該請自己吃點東西。
思及此,她便大步沿著之前一行人離開的方向而去了。
鱗元一行人,由於人多,便找了家酒樓落座,準備先吃飽喝足再找住的地方。
可東西點好了後,嗤元卻是怎麼也不許他們先吃,說要等茱萸姑娘來了檢查過了沒問題才能吃,故而連丌官玉都要餓著肚子等。
鱗元再三檢查過,都覺得沒問題,還把酒樓老闆和夥計都抓到了面前嚇唬了一頓,卻還是被嗤元的一句,“你若檢查的都算數,那昨夜便不會睡得那般死了”給堵得放下了筷子。
也是,若不是昨夜他們飯食中有東西,他們一群人也不會雷打不動的一覺睡到天亮。
若不是有茱萸姑娘在,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