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方遊子一聲長嘆：“老道虛有壽數四百九十載，修為不過元丹九階！”
“元丹九階？”寧弈詫異道：“如此說來您老閉關是在準備突破元嬰？”
難怪這方遊子看起來老態龍鍾，元丹境之人壽元達到五百歲便是極限了，要是突破不了元嬰，只能駕鶴西去。
方遊子苦笑一聲：“不瞞大人說，確是如此！”
“將手伸過來！”
寧弈說著，取出一隻小瓷瓶。
“大人這……這是……”
方遊子舌頭打結，瞪大眼睛盯著小瓷瓶雙目充血，半天沒說出話來。
就連身後的清虛子也差不多是同樣的表情。
“破境丹。”寧弈開口道，後又補充一句：“天階上……”
噗——
‘品’字還沒說完，方遊子仰頭朝天噴了一口老血，腳下一軟，仰翻在地兩眼後翻。
“太上長老！”
清虛子大聲呼喊道，連忙上前攙扶，又是搖晃又是用真元幫助恢復。
然而折騰半天都沒有絲毫反應。
寧弈也上前檢視，發現他早已嚥了氣。
眼看情況不妙，情急之下寧弈又取來一枚生機丹讓清虛子給他喂服。
然而結局大跌眼球，服用了生機丹都老者僅僅渾身一顫，雙腿登直再次背了氣。
這……
看來生機丹針對瀕死之人有著奇效，對這種一瞬間就斷了氣的，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草率了啊！
早知道老頭內心承受能力有限，怎麼說都不會這般直接就給他破境丹。
連生機丹都起不了作用，這世上就沒有別的辦法能讓他活過來。
只能說方遊子命該如此。
丹藥都取出來了，再收回去的話就有些不厚道了，招呼悲痛欲絕的清虛子一聲：“來，將手伸過來！”
“既然太上長老無此福分，丹藥便給你吧！”
剛說完，本來垮著臉的清虛子竟然也是渾身一震，連退數步。
這動作嚇寧弈一跳。
不過之後並沒有發生像方遊子那麼離譜的情況，清虛子很快便穩住情緒，千恩萬謝接過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