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兩個小人被燒化了,竟是連半點菸氣都沒散發出來,就像是被丹爐吸收了一般。
老者愕然。
終於發現有些不對勁,揉了揉昏花的眼睛,一回頭才發現殿門早已被開啟,門上的陣法不知何時以被破除,有一位黑衣人不慌不忙走了進來。
那不就是剛才來送藥引的其中一人嗎?
稍微有些不同,不是蒙面,而是在臉上戴著一張猙獰的鬼頭面具。
“大膽!你是何人!”老者憤怒的質問道。
面具人不回答,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來到丹爐旁將癱倒在地的老嫗攙扶起來,讓她靠著不遠處一根柱子坐下。
眼看那人根本沒有搭理自己,老者臉都氣紅了,怒罵道:“聾了嗎!老夫在問你話!”
“無理小兒!”
林大師作為整個丹閣、甚至整個北境唯一一位靈階煉丹師,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人了。
在北境,即便超級大宗門的宗主前來都要對他低聲下氣。
只要他林大師一句話,就能讓一個國家的皇帝心甘情願讓位,這就是他林大師在北境的地位。
然而今日居然有膽大妄為的小毛賊不經允許闖入他的煉丹室,弄死了他的丹童,還對自己的質問充耳不聞。
這可是不可饒恕的罪狀!
林大師很氣惱,他要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毛賊裝進丹爐煉成丹藥!
“你是什麼人,如實招來!”
不是寧弈還能有誰。
他之所以不回答,只是覺得沒必要跟一個死人浪費口舌。
丹閣總部在蒼雪國,位於北境最北方,比大梁國還要靠北相當遠的距離。
尋常修行者飛行需要大半日的時間,他全力飛行只需要一兩個時辰,在途中正好遇到了押送惜花婆婆的兩位丹閣弟子。
其中一位嘴犟的傢伙被他一巴掌呼死了,剛才那位還算比較配合,正好拉來陪自己演了這場戲。
在那位弟子口中的林大師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即便像他那樣的元丹修士也只有仰望的份,所以才引起寧弈的好奇心想要一看究竟。
其實他更想看的是那所謂的林大師究竟是如何將人充當藥引的。
要知道他自己的煉丹術已經是最高等級,可所涉獵的知識中壓根就沒有這樣一種邪乎的煉丹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