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男人的眉宇間與身形真心與傅瑾習有點相似。
身穿一襲暗色手工西服,同色衣釦被一絲不苟地扣在最頂端,儒雅間透露著幾分俊俏。
他的面板很白,似是久不見太陽的那種白,眼尾上還生了一顆紅痣,帶著三分病態,還有七分是凌冽和桀驁。
梁以橙身形一僵,腳步往後一退,一隻手連忙俯撐在牆壁之上,聲音清冷:
“抱歉,我認錯人了。”
正當女孩準備邁步離開,景瑞幾乎是下意識地捉住了她的藕臂,再一次問道:
“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我應該認識你嗎?”梁以橙鬆開了他的大手,清淺的目光掃過他的臉,轉身帶走一陣微風。
然而,景瑞怔愣了一秒,他在想,原來一個不經意間的相遇。
他可以記住她一輩子,而女孩卻早已經沒了任何印象。
下一瞬,他上前,伴隨著防空警報與外面嘈雜的聲音。
他一路跟著女孩的腳步,一邊不依不饒地說:
“兩年前,在巴黎設計大賽上,那枚創可貼,你可有印象?”
梁以橙對於男人的話恍若未聞,她微微攏了攏衣裳,徑直朝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而身後的男人卻如同黏皮糖一樣,始終都跟隨著她。
景瑞對於女孩的態度也有點著急了,頓時便朝她大喝了一句。
“‘橙’小姐,你站住!你就是個披著鳳凰毛的烏鴉!”
他的話音一落,這一瞬,就連那一陣陣嘈雜的防空警報聲音也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