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不是沒想過,當時是想著等逃回潛艇上再找琴酒算賬。
結果半路上殺出來一個赤井務武,導致出逃的計劃變成幻影,被囚禁在了這裡。
如今庫拉索再次提起來,也是勾起了賓加的思考。
是啊,為什麼自己還在太平洋浮標裡,琴酒就下令潛艇攻擊?
是琴酒的獨斷專行嗎?
可自己歸根結底算是朗姆的人,就算琴酒的地位再高,也沒有權力越過朗姆直接決定自己的生死。
還是說,這就是朗姆的授意?
想到這裡,賓加的額頭和鬢角冒出幾滴冷汗,臉上的肌肉線條有些抽搐。
庫拉索這時果斷送上補刀,“沒錯,朗姆也將你當成了棄子。”
“甚至是一個毫不猶豫就可以徹底拋棄掉的小角色……”
“不可能!”
庫拉索的話音還未落,賓加就發出一聲野獸咆哮般的怒吼。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就是在朗姆的眼中,真實的你……”
庫拉索居高臨下地看著銬在椅子上的賓加,冷漠的面孔不帶任何多餘的感情。
身為組織精心培養的間諜人員,甚至掌握一定程度的易容和變聲術,賓加那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也是達到了巔峰。
饒是他,也無法從庫拉索的臉上捕捉到絲毫撒謊的痕跡。
庫拉索就像是一個無情的機器人,在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
“這就是朗姆對你的真實看法,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雖然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將我視為競爭對手,還有琴酒,以及一切比你地位高的組織幹部,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價值有沒有真正得到過認可?”
“說到底,你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小角色罷了……”
庫拉索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恰到好處的悲哀與憐憫。
“別說了!”
賓加突然一聲怒吼,再次暴力地打斷庫拉索。
現在他的腦袋一漲一漲的,就好像某種固執已久的想法在腦海中膨脹,即將爆炸。
賓加是一個野心十足的組織幹部,對權力無比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