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右手端槍,冷冷注視著這位從童年時期就認識的竹馬。
同伴「死而復生」了,他本應該高興。
可是現在,他的嘴角卻露不出來一絲一毫的笑容。
彼此的瞳孔中都映著對方黑洞洞的槍口,二人都沒有開槍,但也不肯第一個將對準對方腦袋的手槍放下。
「波本,你為什麼在這裡?」
片刻的沉寂後,蘇格蘭威士忌率先問道。
只不過,蘇格蘭威士忌的語氣非常冷漠,不帶絲毫感情,甚至還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審問。
這口吻讓安室透打心底裡感到厭惡。
「哼……」
他輕蔑地哼了一聲,氣勢也絲毫不減,「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這個組織的叛徒為什麼現在還活著?」
雖然透過之前的調查,他已經知道諸伏景光還活著,但是現在無法辨別這件事情是否有詐。
可能眼前的人也並不是真正的景光,有可能是貝爾摩德或其他什麼人假扮的,是boss派來試探自己的態度的。
雖然這種可能性非常小……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必須維持二人在組織裡的身份,波本和蘇格蘭威士忌。
一個是組織的幹部,另一個是組織的叛徒。
而這名叛徒,本應該在三年前的天台上就永遠失去了生命。
面對波本的質問,蘇格蘭威士忌的目光閃過一絲思考之色,眉目間有些疑惑。
突然,他將手槍放下來,從懷裡掏出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
這波操作反而讓波本愣住了,都這個時候了,這是打電話給誰?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蘇格蘭威士忌撥通電話,將現場情況以最簡單的話語描述給了電話另一邊的人。
隨後,他在電話另一邊的吩咐下,將電話遞向波本。
「給你聽……」
波本仍未放下端著槍的手臂,眼底閃過一絲警惕之色,但還是從蘇格蘭威士忌的手中接過電話。
電話另一邊,一個由變聲器發出的粗獷嗓音沒有廢話,上來就挑明瞭自己的身份。
「我是朗姆。」
朗姆!
聽到這個代號,波本的眼神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