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灰原哀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是誰?
我和他在組織裡見過面嗎?
灰原哀努力回想,可雖然她在組織裡的生活談不上自由,但也見過幾十張不同的面孔了,不可能全都記得清楚。
只有琴酒那種氣質和人設都獨一無二的,灰原哀才能時刻銘記於心。
最後是挾持自己的人,灰原哀努力將眼睛向上瞄,才看到這人有些小白臉,但還是傾向於馬路上「大多數」的大眾臉。
這三人沒有立刻殺掉我,是組織boss下令將我帶到組織裡慢慢處決嗎?
不……
應該是看到我的身體變小了,所以想要抓回去徹底研究一番。
身為一名研究員,卻即將成為別人的實驗品,還真是悲哀。
相比之下,死亡反而是最好的解脫。
想到這裡,灰原哀再次掙扎,將安分這片刻身體積蓄的力量在這一刻迸發出來。
當然,她是不可能掙脫的,人類小孩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不過她成功引起了前排黑衣人的注意,副駕駛上的眼鏡男瞥了一眼後視鏡裡的灰原哀。
「她好像有話要說,先放開她。」
後座的小白臉很聽話,將捂著灰原哀嘴巴的手鬆開了。
透過這一點,灰原哀也發現這三人裡面的「大哥」似乎是這個眼鏡男,地位類似琴酒,但戾氣沒有琴酒那麼重。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裡去?」灰原哀儘量冷靜著語氣。
眼鏡男瞥了一眼,「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那位大人」既然指定了你,你應該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吧?」
經過一夜的商量,中田廣治等人認為在外人面前直呼「黃衣之王」之名諱,顯然是對神明的大不敬,所以他們將昨晚的她稱之為「那位大人」。
實際上,在正統的黃衣信徒裡,應該稱其為「不可名狀之神」或者「無以名狀者」。
可「那位大人」這個字眼兒,在灰原哀耳朵裡就徹底變了味道。
灰原哀心中暗想:組織boss指定了我?看來自己叛逃的影響力要比想象得大,連組織boss親自出面了。
之前出面圍剿自己的,還只是琴酒和貝爾摩德,遵從的也是有叛徒必究的原則。
可現在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了,自己已經被組織boss標記了。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我接下來會被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