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距離貝爾摩德所在沙發的不遠處,有一個堆放著各式雜物的“小山”,也就是雜物堆。
在雜物堆的其中一層,一把豎鋸斜插在金屬盆裡,露出落滿灰塵的塑膠把手和一小段透著紅色的鋸條。
貝爾摩德看到這把老式豎鋸,眼神中頓時有了光,彷彿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只要自己能拿到這把鋸子,然後鋸斷腳上的鎖鏈,就有機會逃出去。
她用一隻手支撐起上半身,另一隻手伸到極限去抓豎鋸,肚子卻一空,突然就沒了力氣。
不知道被餓了多長時間,加上受傷虛弱,現在的貝爾摩德連躺著都會感受到深深的無力感,更別提去做什麼動作了。
這樣的她就算拿到豎鋸,也沒有力氣鋸斷鎖鏈。
所以當務之急其實是補充一點體力,哪怕只夠逃出去打一通預警電話也可以。
“吱吱——”
一個鼠叫聲提醒了貝爾摩德。
她轉頭看向膝蓋的位置,那隻貪婪的四足小獸還在吮食傷口處的血和肉,似乎得到了主人家的默許,才如此肆無忌憚地吃喝。
貝爾摩德躬著身子,將渾身力氣在一瞬間爆發出來,右手抓住了那隻盡情吃喝的小老鼠。
被抓住的老鼠頓時一驚,在貝爾摩德的手指間拼命掙扎,腦袋和尾巴不安地左扭右晃。
但這時候已經晚了,人類的想法就是這麼多變,上一秒還在款待它,下一秒就抓住它,對它不懷好意。
貝爾摩德沒有絲毫猶豫,張口咬向老鼠的腦袋,動作乾脆利落。
齒間傳來“嘎嘣”一聲,老鼠走得並不安詳,但很痛快。
貝爾摩德又使勁用牙齒的鋒利和咬合力,將老鼠脖子上的皮毛撕咬開,將老鼠腦袋徹底咬掉。
“呸。”
貝爾摩德吐掉嘴巴里腥臭的“灰色圓球”,將老鼠脖子的橫截面放進嘴唇間,吮吸起來。
溫熱的鮮血順著喉管緩緩流淌,類似一種口服液。
雖然這種“口服液”腥臊無比,但其中蘊含著眼下貝爾摩德最需要的能量,不容拒絕。
很快,小老鼠的身體就癟了下去,鼓囊囊的肚皮比開餐之前還要瘦小。
貝爾摩德將老鼠的身體丟到地上,抹了一下嘴唇的鮮血,開始幹活。
她在沙發上盡力匍匐著身體,朝雜物堆努力靠近。
噹啷一聲,繃直的鎖鏈提醒她已經到了極限,不能再靠近了。
這時豎鋸已經近在遲尺,貝爾摩德再次撐起來身體,右手最修長的中指這才勉強勾住鋸條。
顧不上鋸條可能會割傷手指,貝爾摩德用力將豎鋸從金屬盆裡勾出來,掉落在地上。
有了!
撿起豎鋸,貝爾摩德欣喜若狂,逃生的鑰匙已經牢牢攥在自己手上!
貝爾摩德抓著豎鋸,上半身坐起來,朝著腳上鎖鏈最薄弱的地方開始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