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瑾迫不及待地去了慈安宮,想要把這些訊息告訴江畫卿。
可慈安宮裡哪裡都找不到她的人影,盈香閣空空如也,冷冷清清,連小廚房裡的東西都被收拾得一乾二淨,采薇和香蘭也不見人,沈亦瑾焦急地去找經嬤嬤。
太后正在誦經,經嬤嬤輕手輕腳地出來,把他拉到殿外,輕聲道:“郡主已經出宮了,留了封信給你。”
接過信開啟來看:
小女子無才無德,不堪為皇家婦,此經一別,不必再相見。願你三冬暖,願你春不寒,願你天黑有燈,下雨有傘。願你善其身,願你遇良人,暖色浮餘生,有好人相伴。
捏著信的手,指節泛白。臉上的冰寒之氣,讓經嬤嬤打了個寒戰,經嬤嬤小心翼翼地勸道:“王爺不必在意,她不適合做景王妃……”
“是嗎?這話是你說的,還是太后說的?本王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定論?”
經嬤嬤從沒見過他這樣冷冰冰的說話,立即認錯:“是奴婢僭越了,王爺息怒……”
沈亦瑾沒有理她,帶著一身冰寒之氣出了宮。
她以為她跑得出他的手掌心?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抓回來!撩了他就想跑,沒門!
江畫卿帶著趙青山抓了十幾個漏網之魚,可遺憾的是,仍然沒有舒燁的蹤跡。不過在破草棚裡,找到了她輸給舒燁的那顆東珠。雖然立即展開了地毯式的搜查,也沒有將他找出來。
在趙青山的護送下,江畫卿沮喪地回到安南王府,也不知三哥回府沒有,有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
進府時瞧見福伯眼角一抽一抽的,“福伯,你眼睛怎麼了?趕緊找個大夫瞧瞧吧,莫不是中風的前兆?”
府裡的下人侍衛們整整齊齊地在前院裡站成一排排,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見她一臉疑惑,福伯只得小聲提醒道:“郡主你回來的不是時候,得當心……”
“還不給我滾過來!”江安一聲大喝,嚇她一跳。
趕緊帶著笑臉蹦蹦跳跳地朝江跑過去,邊跑邊喊:“爹啊,好幾天不見,我可想你了,你怎麼一見我就吼,不歡迎我回來?”拉著江安的衣袖正要搖,“爹,你衣服怎麼破了個洞? ”
“哼,郡主跑哪消遙快活去了?安南王可差點跟本王拼命,要本王賠他一個好女兒呢!”
咦?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她賊眉鼠眼地朝殿內一看,一尊天神站在殿中,一股難以抵擋的氣勢朝她壓來。這人帥是帥,就是好像誰欠他八百萬似的,一臉不好惹!
“見過王爺,你怎麼來了?”語氣輕忽,甚至還帶了點嫌棄。
調整了呼吸,沈亦瑾朝她走過來,寒氣逼人地問:“郡主拍拍屁股就走人,可想過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