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紅英的回答,林晚捏著被角的指尖突然用力,失去了血色,喃喃自語道。
像是在回答紅英,又像是在告訴自己。
紅英雖然年紀小,但卻是個心思縝密的主。
她能在血靈宗這麼多下人裡被墨濯淵選中,安排照顧林晚,便是無聲的證明。
說實話,當她來到林晚這邊,為昏迷的林晚擦洗身子時看到的那些痕跡,甚是心驚。
紅英知道自家少宗主脾氣不好,喜怒無常,但從未見過墨濯淵真的對下面的人做什麼。
然而當看到林晚身上那些斑駁的青紫印記時,紅英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夫妻間情到深處留下點印記什麼的,不足為奇,可那些痕跡怎麼看……
都像是被施虐後留下的。
聯想到近些日子宗內的留言,紅英看向林晚的眼神裡找不出嘲諷,只是心疼。
她也聽說過外界關於林晚的那些傳言,可因為並未真正與林晚接觸過,所以並未放在心上。
畢竟,幼年時的她,也曾經因為那所謂的流言蜚語,在喪父喪母后險些被害,若非被墨城宗主所救帶回血靈宗,也不會有如今的她。
可以說,紅英很清楚流言能將一個人傷害到何種程度。
就算林晚真像傳言那般,但現在身份還是血靈宗的少宗主夫人,也不是她該嘲諷的物件,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清楚林晚的為人呢?
如今見林晚醒來,第一時間不是頤指氣使的讓她去做什麼,而是反問她為什麼對她這麼好,紅英感覺林晚與傳言沒什麼相像的地方,更像是一個不敢相信任何的人小可憐。
也只有受過傷害的人,才會因外界的人對自己的好而不安。
一時間,想到林晚發燒昏迷了這麼長時間,若非身在血靈宗有各種靈藥支援,自身又是修煉過體質,怕就算命沒丟,也會去了半條。
也正是因此,紅英第一次在心裡感覺他們少宗主真不是東西。
這只是同為女人的相互理解、心疼,而非單純的善念作祟。
再怎麼說,也不能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這般折磨女方。
“少宗主夫人,你剛醒來,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嗎?”
紅英斂了斂心神,客客氣氣地問道。
“還好。”林晚扯起嘴角笑了笑,她很想對眼前這個小姑娘表達自己的友好,可不知為何,她就是感覺完全笑不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