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如此安排,一半是看在王承恩的面子上,另一半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做出此項決定。
當鄭芝鳳沐浴完畢,神清氣爽的從浴室出來時,等在門外的管家鄭武小聲稟報道:“老爺,王老爺入府來了,還給歡哥兒帶了個玩意兒,現正在客廳品茶呢!”
“怎麼不早些告知我!怎能叫世兄這般人物久等!鄭武,再有下次你回福建好了!”
鄭芝鳳一邊疾步向客廳行去,一邊警告鄭武道。
“是王老爺知道老爺你沐浴,特意吩咐不讓小的告知老爺,又不是小的有意怠慢的!”
鄭武在背後小聲嘟囔道。
“賢弟,怎地不差人說一聲,愚兄可好好準備一番!這可有些時日未見,賢弟今日怎地有暇前來?”
鄭芝鳳進了客廳後,衝著坐在客位的王世勤笑著抱拳道。
王世勤笑著起身回禮:“近段時日有些俗事要處置,今日好歹有了空閒,這便想過來看看歡哥兒,順便與鄭兄閒聊解悶兒!”
“甚好甚好!為兄早就盼著賢弟登門了!自從某穿上了這身紅袍,原先那些市井遊俠便不敢登門了!哈哈哈!果然是貓就闢鼠啊!如此一來,某除卻有時約請本司之官吏入府宴飲外,與他人便甚少聯絡嘍。為兄天性喜人多,這府上一日未宴賓朋便覺心內少了些許東西一樣!”
鄭芝鳳武職轉文職之前,還是未改做海寇時的習性,常與京城裡的市井好漢湊在一起吃喝嬉鬧。但自從知道他成了朝廷的從四品文臣後,那些人再也不敢隨意登門。
無奈之下,喜好熱鬧的鄭芝鳳只得時常約了鴻臚寺的中下級官吏來府中暢飲。
因為他為人四海,加之家資豪富,每逢宴畢總會給來賓一些銀餜子作為禮物相送,鴻臚寺的大小官吏都願意和他往來,也慢慢忘掉了鄭芝鳳的海寇出身。在鄭芝鳳的刻意經營下,鴻臚寺署衙從上至下對他的評價很高,現在鄭芝鳳在寺裡的威望比正卿付從斌還要高。
“老爺,酒宴已備好,敢問老爺,是否現下就移步?”
客廳門外的鄭武小心翼翼地稟報道。
“走走走!賢弟,今日你我弟兄好生喝上一杯!為兄謝過賢弟給歡哥兒帶的玩意兒!也謝過賢弟不拿為兄當做海寇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