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楚見狀,心下更是大為著急,“以我之入暮殘軀,換仙子花季之青春,不值當,莫要再犯傻了。”
“人死卵朝天,不死在陽間,我這老不死生死看淡,己然遠遠夠本了,能如我者,此間世下又有幾人?”
一不小心粗話順口而出,惹得女子臉一陣紅霞閃現,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囧的。
只聞“叭”的一聲響,一個巴掌就不知怎麼到了聶小楚的臉上,五指紅印立顯。
聶小楚心怒:老子這麼大歲數挨你個小丫頭片子巴掌,臉丟大發了!錢帳易還,情帳難了,活命之恩又當何報?
我一生不願受人恩惠,怕的就是欠人以恩情,孃的,比死還難受啊,打又打不得,打也一定是打不過嘀,算了,還是忍者神龜招乎吧。
女子雖說出手快,倒也顯得懊悔不已,但還是正色道:“堂堂熱血男兒,怎可輕言去死?”
“真做假時真亦假,假做真時假亦真,哪怕你是一具分身!”
“我輩所行之事,與之俗事相比,有如晧月與螢火之光相較,不足道哉。切莫失了自家豪氣!”
一陣數落,聶小楚真是自覺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老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但又無可奈何,貌似人家說得也沒錯啊!
“我現不管你叫什麼小楚不小楚的,亦或是該不該叫你子云,無所謂啦。”
“反正你記著,你活著,你得好好兒的活著,活得有滋有味才好,這樣就能慢慢還帳了。”女子又笑呵呵道。
常言道,女子一笑百媚生,更何況此女子一看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道法高深更是顯而易見。
女帝與之相比,怕也是遠遠不及!
聶小楚亦非迂腐之人,點到即明,但心頭總還是隱隱感覺有啥不對勁,一時半會的也說不上來。
既然是想不通的事,那就暫時不要去想,鑽死衚衕的事,他是從來不做的。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順其自然也未嘗不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式。
“以我此分身修道己有三百八十餘載,你在此入世才多久?”
“那些個老資態就不要顯擺了,毛頭小子一個,莫要讓人笑掉大牙。”
女子一本正經的侃侃而道,但怎麼著給人入眼的感覺就是其語言與面容大相徑庭,亦或是,心虛。
忽然間,客廳靜了下來,因為雙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一時居然找不到話題。
亦戓是雙方都不是健談之人,但孤男寡女坐在一起,一聲不吭的傻坐著,好像也是渾身不自在。
“你這身皮囊,好像也不怎麼樣,不過還好,耐看。看著挺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