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本想來到酒店放好行李之後就和Joy一起下樓走著去梧桐島看山茶花。
趁著午後的陽光十分明媚,天氣也很好,雲朵像是棉花一樣飄在高高的位置。
但是現在的高度似乎也能觸手可及了吧?
至少許言覺得Joy應該是這樣想的,要不然她也不會把手神的那麼高,張開的十指用力的按在玻璃落地窗的表面,整個人緊貼著玻璃,試圖夠到天上那軟綿綿的雲彩。
場景似乎有些熟悉,只不過從漢江的夜景換成了麗水的海景。
梧桐島也變得觸目可及,Joy稍稍喘息著,“這樣根本看不清麼!貼的也太近了。”
“那你想怎麼看呢?”許言的聲音在Joy耳中彷彿低沉的呢喃。
裙襬被捲起,後背的拉鍊被開啟到了最低的位置。
連衣裙變成了露出潔白背脊的晚禮服。
“呼,這樣很害羞的啊,下面的海面看的好清晰啊,我連防波堤上的行人都能看清了啊!”
少女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了一些。
“上次來的時候沒有在白天看過外面麼?”
許言稍稍停頓了話語和動作,原本的衛衣穿著有些熱,被他扔在了沙發上。
至少鍛鍊的痕跡和某次刀傷並沒有被時間重置抹消,傷痕和肌肉組合的倒影也出現在落地窗的反光內。
一如當時他在KTX上透過倒影看著Joy的臉。
而Joy稍稍撐起一些和玻璃的距離,能更好的看清了許言的樣子。
“這樣就好了,只看你就很好啊。”
許言:“說實話,我本來只是想上來喝一杯咖啡的。”
“那一會我給你沖泡吧,現在先想想一會兒你要穿什麼出門好了。”
許言想起了某次看首爾仁川那邊的海岸,那個時候自己糾結的是另一件事情。
將打火機扔向大海,隨後發洩自己的不愉快。
雖然不外乎都是現在這樣的事情。
但是,Joy似乎總能撩動他的心境。
就像他現在就很不平靜一樣,同樣也被不那麼愉快的感覺侵佔了。
他覺得自己像是上次看著海水拍擊沙灘一樣,只不過這次是麗水的防波堤被海水潮汐漲落而沖刷。
他沖刷的是J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