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早在回到本省之前就住院治療過了,不過他傷到的脊椎神經,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實在是沒法治。
回來後,傷口發炎,便又在本市的醫院住了幾天,本市的醫院能消除炎症, 卻對脊椎內裡的傷束手無策。
陳夫人抹淚說:“等你身體穩定了,我們去國外看。”
她就不信,她這麼出類拔萃的兒子就這麼廢了。
看著兒子一天比一天沉默,陳夫人是日日都無法安寢。
院子裡頭,陳修斜躺在椅子上,臉上蓋著一本書,無聲的聽著陳夫人抹淚。
“夫人,門口來了一個女子,自稱是回春堂的大夫,她聲稱可以治好少爺。”
說起回春堂,書冊下陳修的眉頭微動,想起那天坐在車上時見到的場景,隱隱約約的,“回春堂”的牌匾浮現在他腦海中。
他取下臉上的書,“讓她進來。”
陳夫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兒子這樣說。
待梁秋月進來後,陳夫人的眉頭蹙起來了。
太年輕了!
莫不是來消遣她們的?
陳修看著她走近,啟唇問道:“你說你能治我?”
梁秋月淡定說:“得讓我先看一下傷處。”
陳夫人眉頭擰起來了。
什麼都不瞭解就大言不慚說能治,等人進來了又說先看一下傷處。
等陳修被送回屋中,趴在床榻上後,家丁扒開了他的背部衣裳。
陳修臉上火燒火燎的,其一,因為成了癱瘓,心中自卑難堪,其二,在一女子面前袒露了身體。
梁秋月忽視了陳夫人虎視眈眈的眼神,對那家丁說:“把傷口也開啟。”
陳夫人下意識想反對,可看到梁秋月鎮定從容的臉,她又自覺閉上了嘴。
梁秋月坐在榻前,看著眼前被縫的如一條蜈蚣般紅腫的疤痕,手指撫上了他的背部,靈氣探了進去。
陳修感觸到她的手指落在他身上,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冰冰涼涼的觸感卻讓他的心裡如有一萬隻螞蟻再爬,酥酥麻麻又奇癢無比。
梁秋月又按了他腿上和腰腹處的幾處穴位,問有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