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將軍冷著臉並不言語,裴無琦先是撒嬌,後見無用,便又開始埋怨。
埋怨裴將軍將他扔在鄉里不聞不問這麼多年,還說她早就有了新的夫女,才會將他們父子拋棄在荒郊野嶺。
葉流螢拽了拽裴無琦的袖子,“你誤會你母親了,他並未娶別人,也沒有其它子嗣。”她之所以想用姻親來綁住裴將軍,也是因為如此。
京中,冬至節那日,宮中辦了宴席。
宗室王爺可帶正君和兩名側君入宮,在九王府中禁足的風錦希得以進宮赴宴,就連風錦逸這個養了一個多月身子的人也進宮了,倒是奉安,因為那次勾引色誘不成,怕被梁秋月認出,稱病未去。
葉流螢還在外剿匪未歸,風氏兄弟二人便坐上馬車進宮赴宴。
二人爭過鬥過,卻都沒在葉流螢那落到什麼好,風錦希從未傾心過葉流螢,在她明顯偏心後,更是記恨上了她。
而風錦逸,對葉流螢也沒了當初那份真摯的心。
難兄難弟們同病相憐,從前針尖對麥芒,如今雖然做不到心無芥蒂,但也都歇了置對方於死地的那份心。
何必呢,反正葉流螢又不喜歡他們,鬧到最後讓奉安那賤人撿了便宜。
二人坐在馬車上,互看一眼,又面無表情移開眼去。
照例,二人先去了一趟鳳章宮,風錦希是真的準備在太后面前告九王一狀。
鳳章宮內有一暖房,裡頭養著不少盆栽花卉,二人經過時則聽到了裡頭傳來的不大不小的說話聲。
“太后和陛下正在裡頭賞花,奴等還有事做,就先退下了。”
風錦希擺了擺手,讓宮俾們儘管退下。
四周的宮俾們消失不見後,二人對視一眼又走近兩步,心照不宣的立在原處聽了片刻。
“你說九王像是變了個人般,哀家瞧著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父後你仔細想想,九王的一些行為習慣是不是和以往有些不同,從前的他愛吃甜食不喜辣,上次隨我們用膳竟未喝一口桌上的甜湯,反而光挑辛辣的菜食用。還有,她說話的口語和從前也前大不相同,偶爾口中會冒出一些奇怪的詞彙,且有時行禮,我總覺得她的動作有些彆扭。”
太后回想了下,“你這麼一說,哀家倒也覺得哪裡奇奇怪怪的,九王幼時被寧王欺負,整盤菜都倒在她頭上,眼睛被菜湯辣過,腫了幾日才消,還因此大病一場,此後她因此確實不再食辣。”
頓了頓,太后又道:“許是如今她已不再懼辣了?”
“父後說的也有理。許是我這幾日看的奇聞異志之書太多,腦子裡總有些奇奇怪怪想法,每每看到九王一些不合過往的行為,總會想,她是不是也被某種山野精怪佔了身體。”
太后點了點她的腦袋,嗔道:“照你這麼說,若是山野精怪,也是異常好色的山野精怪!”
梁秋月哈哈一笑。
似是“無心一說”,但聽到花房外的風家兄弟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風錦希倒還好,風錦逸回想這些日子的種種,越想越覺得九王和他記憶中的九王有些不同!
二人裝作才來的樣子,掀開簾子進了花房對著太后和梁秋月就是一番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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