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人不愛美,就算不愛美,也都不想臉上留疤。
葉流螢止住了哭聲,抬著頭伸手在枕頭下摸索出一對翡翠耳環,只給了小宮女一隻,“拿這個去換吧,再換些上好的傷藥回來,止疼的!”
小宮女去了御藥房,拿著上好的翡翠耳環,卻只換到了最下等的傷藥,去疤膏根本沒有!
待回去後葉流螢又氣了一場,趴在枕上嚶嚶的哭泣。
奉安真是太沒良心了,曾經她從來沒有虧待過他,為了他顛沛流離一路,連命都快沒了,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混蛋!嗚嗚!該死的混蛋!
“退下去吧”
清冷的聲音響在屋內,小宮女大氣都不敢出,出了門把房門關好了。
葉流螢側頭,滿臉淚花的側頭看向突然出現的秦安,又賭氣側過頭去。
“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
秦安冷著臉上前,坐在了榻邊,冰涼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行將她的頭扭了回來,迫使她抬頭看向他。
“你還沒看清形式,敢這麼跟朕說話!葉流螢啊葉流螢,朕是該說你蠢還是該說你膽大包天!”
昏黃的燭光下,烏眸點星,泛著冷冽的寒光。
葉流螢突然覺得他離自己很遠,壓根就不熟悉他!明明兩人同甘共苦了近一年,為什麼還如此陌生!
“你沒良心,我對你掏心掏肺,愛你愛的什麼都願意為你做,你就這樣對我!”她幾乎是吼出聲的。
秦安捏著她下巴的手指的力度輕了點,眸色有一瞬間的複雜。
她確實對他不離不棄,但想起生子的痛,又想起這個女人水性楊花的本質,眸中的溫度徹底降了下去。
“你一介殘花敗柳,還想如何?”他的神情堪稱冷漠,如鋒利割人的刀子,刺痛了葉流螢的心。
她不受控制的流出眼淚,突然無言以對。
秦安不想看她哭泣的雙眼,甩掉了她的下巴,扔下一瓶上好的金瘡藥後便如來時那般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被禁足後,除了吃不好,傷口疼痛外,葉流螢基本沒有其它難受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