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連個人氣都沒有,彷彿這片世界只剩下了眼前愰人眼的皚皚白雪。
渡潦推開竹屋的門,坐在蒲團上的清玉緩緩抬頭看向他,神色無喜無悲,平靜如水。
清玉拂袖一揮,桌上出現了茶壺和茶杯。
他將茶滿上,淡淡問道:“師弟出關了?怎麼有空來我這?”
渡潦抽了抽嘴角,這問的是什麼話,他都出關兩年好麼!這師兄也太不關心他了。
渡潦並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道:“我今日來有一事要問你。”
“你的大弟子高沐月當年是怎麼回事?”
渡潦眼看著清玉握杯的手一頓、眸中似是閃過了冷光。
渡潦覺得奇怪,怎麼會在自己這位如高山白雪般光風霽月的師兄眼中看到這種莫名的情緒?
“我悉心教導她,結果她和一魔人有染。”清玉捏著杯子的手指微微用力,白玉杯在他手中碎成了齏粉。
渡潦搖頭一嘆,“師兄,當初的事情怕是另有隱情,你可能錯怪她了。前些日子我奉掌門之命,與其它宗同道同去妖族給妖皇祝壽…”
渡潦將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不偏不倚客觀的敘述給清玉聽。
“你那小弟子或因嫉妒,才如此陷害自己的師姐。又或許是那魔族三王子隨口攀扯也未可知。”
渡潦嘆著氣道:“也不知道你那弟子如何了。”
清玉神色怔忡,耳中已經再也聽不進任何話。
在渡潦愕然的眼神中,清玉噴出了一口鮮血!
她能如何了?她會如何?
她被他親手廢了修為,打碎了丹田。
這麼多年來,他不敢去看她的魂燈,此時,他身形一閃,到了點著五盞魂燈的密室,看到那盞燈還亮著時,他驟然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