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的課程即將結束,又到了期末考試階段,梁秋月也忙了起來。
公司那邊有專人打理,她一邊注意著蔣蘭心母女的近況,一邊專心複習,等到大四時就可以不用天天去學校了,空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蔣蘭心和姜父辦了離婚手續,她名下現在有一套市中心的房子。雖然這套房子價值不菲,但比起姜父的身家來就像是打發叫花子的。
姜父是不可能這麼摳的,一切都是姜淮安的手筆。蔣蘭心就算立了人淡如菊的人設近二十年,也不甘心被掃地出門的時候只落一套房子。
但姜淮安說了,要是不滿意,就去蹲牢房。他神色淡淡瞥她一眼,她就把所有的不甘心都吞回了肚子裡。
姜子墨人雖然小,也知道爸爸媽媽離婚了,他的滿腔憤怒不知道對誰發,姜父回家的次數有限,姜淮安姜淮櫻就沒回去過。
他一怒之下讓司機開車去了蔣蘭心那住了下來。蔣蘭心很高興自己的兒子心向著她。
司機給姜父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姜父只說:“每天照常送他去學校,他愛在那待著就待著。”
剛開始母子兩個還好,但慢慢的,一些問題就出來了。
姜子墨學習成績不怎麼樣,回家就打遊戲,蔣蘭心一心想把他培養成比姜淮安還優秀的青年才俊,把他的遊戲機砸了,勒令他必須好好學習。
姜子墨不厭其煩,不想被管,乾脆又收拾著東西回了別墅。
蔣蘭心被氣的病了一場。
那頭,蔣思宜新尋覓了一個在圈中很有名氣的經紀人,準備成立自己的個人工作室。但她和天星的合約遲遲不能解決。
裴雲逸雖然是天星的少東家,但因為逃出家裡,所有的卡都被停了,身上沒有分文不說,也沒權干涉公司藝人的合同。
蔣思宜想要解約,必須要付大額的違約金。當初籤合同的時候沒當一回事,但現在那數字就讓她心驚了。
不解約,她就沒辦法脫離天星去接別的工作,解約,她一時又拿不出那麼多錢。
裴雲逸也很著急,但家裡絕對不會放過蔣思宜,他媽更是厭惡透了她,無論他如何求,家裡都不鬆口。
還有他昔日的公子哥朋友們,一聽說借錢,還是那麼大筆額度,都以各種藉口推脫,隨即給他轉了些毛毛雨。
他們又不傻,裴雲逸得罪了傅五爺,裴家除了娛樂圈的公司,其它產業都在被姜家傅家聯合其它企業打壓,能不能撐過去還真不好說。給他轉些不多不少的救濟金就已經夠意思了。
他們現在就把裴雲逸當瘋子,當傻子,為了一個女人得罪傅五爺,把自己家裡產業害的搖搖欲墜,真是不值得!
要說這些公子哥,其中不乏有對蔣思宜產生某些心思的,但現在裴雲逸的前車之鑑在那,那點火苗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身為富二代,你可以沒有經營公司、為家族開疆擴土的能力,但你絕對不能拖後腿,尤其還是為了女人。
裴雲逸把曾經的兄弟借了一圈,只有廖廖三十幾萬,距離違約金相差甚遠,他眼中一片陰鷙。
蔣思宜還安慰他,說沒事,慢慢來。
她嘴上說沒事,實際上嘴上都急出了燎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