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月都是如此,我開始完全不再過問店裡的生意,一切生意師叔都處理得妥妥當當,沒有任何意外發生,有這尊大神坐鎮,我也就能更加安心地臨摹靈篆。
我下筆越來越快,甚至有時候還沒落筆,那靈篆已然在我腦海中浮現,從一開始的六分形似,三分生死,突飛猛進到如今的八分形似,六分神似,進步著實不小。
而且從我手裡畫出來的福篆銷量也越來越好,師叔看我的眼神裡充滿欣慰。
而我脖子後面的三道血痕也越發凝練,隱隱約約將要出現第四道血痕,《天篆書》當中記載,一旦實力到達四品,就足以成為小宗師,可以算得上一個小小高手。
相比我整天泡在書房當中臨摹,二胖可就要慘多了。
剛開始的十天是拉著大石頭到處跑,後面跟著一條黃狗追,到後面十天就是上山抓鳥,試想一個兩百斤的胖子衝到山上還能剩下多少力氣?再讓他去抓鳥,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以至於有一段時間街坊四鄰都在討論,後山上是不是鬧鬼了,經常有人狼哭鬼嚎,大半夜得瘮得慌啊,甚至後面驚動了道教協會,讓師叔給擋了回去。
再往後十天,師叔讓成功抓住鳥的二胖去游泳,根本不會游泳的他被師叔一腳踢進河裡,還好肥肉的浮力大,他在河裡撲騰半天,喉嚨都喊啞了,總算是爬上岸,那個幽怨的眼神看了真是我見猶憐。
而且在飲食上,師叔給予他最為嚴格的控制,按照師叔的話來說就是:“老子不想有你這麼醜的土地,出去行走江湖豈不是丟老子的臉?!”
每天只給他吃牛肉玉米紅薯,一開始二胖吃的還津津有味,一個月不重樣的清湯寡水讓他淚流滿面地求我買根燒烤給他長長啥味道。
但同時效果同樣是顯著的,兩百多斤的二胖在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裡面瘋狂減重足足三十多斤,原本臃腫不堪的身軀一下子變得輕盈許多,雖然身軀同樣龐大,但已經頗有威懾力,不再是那個爬個樓梯都會氣喘吁吁的胖子。
二胖站在鏡子前面照了半天,沉迷於鏡子當中美貌無法自拔,陶醉道:“真不知道誰家的姑娘這麼有福氣,以後能被我看上,嘖嘖嘖。”
路過的師叔一巴掌呼在他後腦勺上,破口大罵:“你要是敢在外面招花惹草破了童子身,小心我打斷你三條腿。”
二胖頓時生無可戀地坐在地上,抱著我的大腿,說他不活了。
沒錯,外門功夫不到四品,不能碰女色,單單是這一條,就難住了歷史上無數賣篆人,而胖子本身肥胖不堪,也沒有哪個口味這麼重的女人盯上他,剛好保持著童子身。
“天殺的武功,這練的童子功啊,老子不幹啦…”
二胖一把鼻涕一把淚,原本以為瘦下來之後去了南疆可以尋花問柳,師叔的一句話直接打碎了他的黃粱美夢。
時間過得飛快,歲歲年年,又到春節,這一年的春節沒有師父陪伴,卻多出二胖跟師叔。
三人在院子當中倒是其樂融融,我寫了許多福字總給左鄰右舍,師叔說這是好事,遠親不如近鄰,鄰里和睦就是福氣。
“師父,過年了。”
我輕輕把一碗餃子放在桃樹下,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