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顆子彈成品字形,一顆直奔額頭,兩顆奔左右前胸,高速旋轉飛行的子彈,在距離這名醜陋的男子還有一米時,速度忽然變慢了,彷彿打進了厚重的水凝膠中。
黃澄澄的子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艱難地前行,在距這名男子還有一二十公分時,三顆子彈徹底停滯懸浮在空中。
“噗噗”又是兩聲微弱的槍響,這兩顆子彈依然指向他的胸口,在朱慈煊落地的前一秒“噗”的一聲,果斷地再次扣動扳機,子彈脫膛而出,直射他的左腿。
落地前的剎那間,手槍突然消失,朱慈煊雙手在地上一撐,彈射而起,雙腿連環踢出,和剛才柳依依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
不過,這次,這名綁匪並沒有像對付柳依依那樣,對付朱慈煊。
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根本就不是柳依依那種溫室裡長大,沒見過血腥的菜鳥,而是一個殺伐果斷的狠角色。
從他出現,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好像早就為了此刻演練了無數遍。
不過,他一點也不怕,年齡是眼前少年無法用勤學苦練就能彌補的硬傷,想想他,苦練超凡之力的一二十年,可不是天天划水,天天吃乾飯的,而是正兒八經的每日苦練,方能有今日成就。
就像剛剛,他用超凡之力,遲滯射來的子彈,就是他的秘法,他多次仗著此項秘技,絕死還生,幹掉一個又一個欲制他於死地的強大對手。
這次,仍然不會有例外,破解了對方的突襲殺招,現在該輪到他了,他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打招呼,就下死手,沒有一點武德的少年。
只見他大吼一聲,一拳打出,“嘭”的一聲巨響,拳腳相交。
朱慈煊只覺得自己一腳踢在一個迎面飛來的大鐵球上,整個腳尖登時生疼。
而這名綁匪同樣不好受,他使勁甩了甩酸脹疼痛的手腕。
“嗖”的一聲,反手拔出腰間的一把全長21,泛著寒光的雙刃戰術刀。
只見他大步上前,反手握刀,凌厲的刀光一閃,惡狠狠地掃向朱慈煊的脖子。
朱慈煊彷彿嚇傻了,右手虛握迎向寒光閃閃的刀鋒。
醜陋男子心中輕蔑一笑,到底年輕,他的這把戰術刀,別看短小,刀鋒卻塗抹有可以麻翻一頭身長達5m,身高達3m,門齒長1.5m,身體肥碩,體重達68噸猛獁巨象的特效神經麻醉藥劑,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拳頭可以抵擋的。
這時,己跌落乾草叢中的柳依依也氣的差一點破口大罵,本來以為來了一個救星,誰知道來的是個愚笨如豬的蠢貨。
她不敢想像到眼前這個少年失去右手後,悽慘痛苦的死在自己面前,連忙閉上眼睛。
“鏘”金鐵交鳴聲在山洞內響起。
柳依依沒有等來少年的慘叫,而是不斷聽到“鏘鏘鏘”奇怪的聲音,睜眼一瞧,少年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刺刀,正與綁架自己的綁匪生死搏殺。
二人你來我往,也不答話,只是悶著頭,刀刀都奔對方的要害,下手是毫不留情。
柳依依忽然發現山洞裡起風了,剛開始風勢很小,很快山洞裡便狂風大作,吹得她內衣內褲獵獵作響,瀑布般的秀髮隨著狂風四處飛揚,就連地上的乾草也被捲起,充塞在山洞間,漫天飛舞。
兔起鶻落,眨眼間二人激鬥了五六分鐘,刀刀兇險,只要雙方有一人,一個躲閃不及,就有可能命喪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