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樣一種方式來破解。”巫師學者走上前說,過度的驚訝甚至讓他忘了奚落巴羅,而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尤涅佛身上,“是我對你的瞭解還太少了嗎?”
尤涅佛抹去額前冒出的汗珠,這種破解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動靜,但細處的鬥爭,其實比打登七之戰還要費神一些。
一方面是小東西就是比大東西更需要全神貫注,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對手的量級不在一個層次上。
登七之戰的對手雖然強,但最多也就是五級巔峰決鬥者的水平,放在一般巫師裡,自然是頂級戰力,但要是擴張到整個世界的範圍來看,其實也只是二線。
真正的一線,頂流,自然當屬格蘭芬多、拉文克勞、赫奇帕奇、斯萊特林這樣甚至能和角鬥場叫板的當世人傑。
而現在,尤涅佛可以說是和他們間接地過了一手。
尤涅佛說:“你以為我會用什麼方式呢?”
巫師學者不假思索地說:“利用我告訴你的連線節點,在某個合適的時間抓住合適的機會狂轟亂炸,大門被轟進去數十米遠,撞在樹林裡,把幾十棵樹撞得攔腰截斷,比較符合我對你的印象。”
尤涅佛聽罷也不由翻了個白眼,說:“我這究竟是個什麼形象啊。”
巫師學者回答說:“如大日一般猛烈而充滿破壞性,在烈夏照得大地乾涸而皸裂,流水為之至,冰川為之化。”
“是不是有點太恐怖了。”尤涅佛吐槽說。
“不然我怎麼會勸你遠離人世呢?”巫師學者說,“但現在看來,我說的未必就是對的呀,你竟然有如此陰柔細膩的一面。”
而此時治療師、康妮以及魯魯也跟著走了進來。
康妮走進大門便左右張望,她向左手邊看能看到一片茂密的森林,向右手邊看能看到一個寬廣的像旗幟一樣豎著三個圓形框的大操場,向前看則是一條稍有蜿蜒的路,路兩邊是高聳的針葉林,而在路的盡頭能看到城堡的大門。
“這就是霍格沃茨裡面啊。”她像是遊客觀覽風景名勝似的感嘆道,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焦急,“有一種很自然古樸的風格,明明不華麗,而且建校才幾十年,為什麼會有一種源遠流長的感覺呢?”
這是自然的,四大創始人又不是無根之水、無土之木,都是帶著很厚一份家底過來組織在一起的。
而治療師則說道:“夜騏跑掉了啊。”
看她的樣子似乎覺得頗為可惜。
聽她這麼一說,眾人都不由用一種有些異樣的目光打量過去,但隨即就遇上她清亮的眼神,很快就明白了她的邏輯所在。
她應該是想看看巫師吃夜騏到底會有什麼反應,如果可以說不定還想上手救治一番,而不是抱有什麼惡意。
但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覺得更可怕了。
這時,巴羅終於從心裡的驚濤駭浪中掙脫出來,微微顫抖著嗓音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他顯然已經意識到雙方的實力差距。
今晚說不定要犧牲在這裡了,他想,海蓮娜會為我傷心流淚嗎。
然後隨即他又悲痛地想到,他還沒有表白,海蓮娜未必知道他的心意,恐怕也只是因為失去了一個當年的同學而傷心,而不是因為失去了一個戀人而傷心吧。
悲從中來,悲從中來,甚至眼角都帶上了一點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