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涅佛搖了搖頭,說:“不是做不做無用功的事情,而是按照你的理論,這個方法大機率對我行不通。”
“行不通?為什麼?”這下輪到加德文發問。
尤涅佛抬頭望了望頭頂的燈,燈光明亮。
他說:“我的記憶很難消退。說不定等到我死,記憶都不一定會模糊。”
加德文無法理解地揉了揉他的頭:“你才幾歲,就說到死。況且,記憶一定是會模糊的,打個比方說,難道你還能清晰地回憶起小時候尿床的情形麼?”
尤涅佛默默地看著他,面無表情地開始描述自己兩歲時的尿床場景,從當時的房間佈置,到歌瑞爾女士的每一個動作,再到換上新尿布之後的感覺是多麼乾爽。
隨著他的描述越發詳細,加德文的動作漸漸停下來。
一方面,他開始相信尤涅佛的記憶的確不會消退,至少是很難消退。
另一方面,他也吃驚於尤涅佛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黑歷史。
看著加德文臉色變換,尤涅佛漸漸心生愉悅,只要我不尷尬,那麼尷尬的人就不會是我。
“只要是記憶深刻的經歷,不管過去幾年,我都能回憶得起來。”他嘆了口氣,拍了拍加德文的背(因為拍不到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完全沒有用。但是我想,你還是會繼續履約的吧。”
加德文臉色漸漸難看,露出“麻煩了”的眼神。
“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尤涅佛與其對視。
加德文撇開眼睛,說:“額,其實我覺得吧,你完全沒有必要學守護神咒,對不對?你又不怕攝魂怪,不是嗎?我教你別的高階魔咒怎麼樣?”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尤涅佛搖了搖頭,雖然這是一個敲詐的好機會,他也很想學幻影移形,抑或是幻身咒,前者能讓他來去自由,後者可以讓他接近禁書區,但守護神咒是不可替代的。
因為,他心中一直有這樣一個疑問。
靈魂形態與守護神之間到底相不相等?
如果相等,那他的守護神又會是什麼?
是最初的人形,還是之後的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