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夭睡不著,她在腦子裡不斷整合現在有的資訊,最後始終沒有得出什麼結論,如果非要找點安慰,那就是一時半會自己還不會死。
小幼鳥吃完了東西有點困,不過它似乎對夙夭更感興趣,非要擠過來跟她玩,夙夭看著這個龐然大物,也沒法拒絕,便坐在那乖巧地任由它摸來摸去。
夙夭的頭髮被它弄的亂七八糟,她抬手撥開它的翅膀,結果小傢伙以為她要跟它打架,直接興奮地叫了兩下,然後扇著翅膀不斷地刨爪子。
“你想打架?”
“唧!”
雖然是個猛獸,聲音卻像小雞仔,朱雀走之前明擺著用那條蛇的下場警告她,這無量天哪裡都不安全,她若要逃也得等到對周圍熟悉之後再說。
“那我就陪你玩玩,先說好,我喊了停就得聽,你能聽懂嗎?”
小朱雀唧唧幾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夙夭便擺起架勢直接進攻。
一人一鳥這一打居然就打了一整夜,夙夭是沒料到這傢伙不過是個寶寶,居然就無師自通,而且學習能力極強,每每看到夙夭使用了新的招式之後它很快就能找到對應方法並且融會貫通。
而夙夭自己也打的很爽,在玄靈界她雖然每天都會練習四五個小時,不過那是為了自保,實戰機會很少,這小幼鳥的攻擊方式很特別,她也學了不少東西。
朱雀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各自躺在窩裡,一臉精疲力盡,兩隻鳥唧唧唧了一陣,朱雀倒是對夙夭有些刮目相看。
“你這模樣不像是魔族的人,居然擅長近身格鬥,我今天晚上沒玩爽,你再來陪我玩玩。”
夙夭還沒明白她什麼意思,朱雀已經變回鳥身,一爪子抓著她的腰飛離了巢穴。
遠方晨曦初升,夙夭清楚地看見下面的景色,確實像亞馬遜叢林一樣,一條寬闊的河流將整個森林一分為二,河的盡頭有一座山,白色的雪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帶著幾分神聖。
朱雀的速度很快,飛了不過十分鐘左右,夙夭已經看不見那個高高的鳥巢了,它嘴裡一聲長嘯,噗啦從河面上掠過,把夙夭淋成了落湯雞。
它減速落地,化出人身,風情萬種地扭著腰身朝河邊的兩個人走去。
要不是他們的臉著實有點怪,夙夭一定會以為這幾個都是人類。
“朱雀,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找了個新玩意,讓大家都來試試。”
夙夭立刻被幾道目光鎖定,“這是……仙族人?”
“沒錯。”
其中一個綠衣男子笑起來,“難怪昨天你那邊熱鬧的不行,想是它們聞到了她的氣味,都想分一杯羹。”
朱雀伸手扣住他的下巴,當場表演了一個標準的法式舌吻,看的夙夭目瞪口呆。
“不可以哦,她是留給我兒子的,你們誰都不可以打她的主意。”
另外一個黃衣女子好奇地打量夙夭,“為什麼她長的比我們好看啊?”
“……”
“我們是按著仙族人最漂亮的模樣變的,怎麼會不如她呢,你別瞎說。”
黃衣姑娘卻很堅持自己的看法,“是真的,我之前就覺得自己的臉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哪裡怪,現在看到她我就更加確定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