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這一檔口,我和祖父已經跑到了山城入口,我驚呼“爺爺,你那短劍不要了?”
祖父氣喘吁吁,來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下面那黑衣男子一聲長嘯,像一隻大猩猩一般在後背亂抓,當他抓住短劍的劍柄後,身體突然擰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順勢將短劍拔下,同時一拳擊在金色屏障上,隨著空氣中一陣細不可聞的玻璃破碎之聲傳來,金色光芒消失不見,那壯漢的眼睛也從血紅恢復黑白常色。
“收!”祖父雙手呈劍指,往回一勾,那金光短劍竟然從壯漢手中自動飛回,分毫不差地落入祖父的劍鞘中。
“八極亂魂陣對於這種程度的對手來說還差點火候,只要他一吃痛,馬上就會醒轉過來,所以儘量避免近身戰鬥。”祖父和我解釋的工夫,那壯漢竟然又叫囂著朝山頂衝來。
“這都不死?”三十公分的短劍,從後背插入心臟的位置,怎麼可能和沒事人一般。
“先進去再說!”
祖父與我進入洞穴之後直奔山城內部,他要將那黑衣壯漢引入之前我進入的幻境大殿,爾後趁其恍惚直接將其擊殺,但在此之前要儘可能得套出更多訊息。
我們在大殿中央稍事等待,那壯漢便如狗熊一般踉蹌著尾隨而來,顯然剛才的短劍雖然沒有致命,但仍然重創了此人。
黑衣壯漢此時不再如此前那般自信話癆,在石門處仔細環顧這大殿,不敢再輕舉妄動。
“你,是不是阿輝?”既然來到這裡,可以說勝負已見分曉,我也不再怵他。
“阿輝?別拿那種只懂阿諛奉承的哈巴狗兒跟紫龍比!”黑衣大漢緩步走下臺階,估計是感覺大殿中並無危險,稍微輕鬆了些,又恢復之前的狂妄。
這人果然不是阿輝,原來叫紫龍。若是論嘴炮,我自認還沒服過誰,當下也是口出狂言,想把他儘快激怒,於是陰陽怪氣地旁敲側擊:“呵!你不也是條供人驅使的狗嗎?聽說你們的主子是個入土半截的山羊鬍,如何能讓你們這種人心甘情願地當奴才的?整日藏頭露尾,不會是掛了吧?”
“放肆!大人豈是你們這種垃圾可以妄議的?!黃口小兒,休得在這裡挑撥離間,給我納命來…”不知道山羊鬍老者給這幫傢伙灌了什麼迷魂湯,口口聲聲稱著大人小人,就連說一句也不行。
“且慢。”祖父挺身上前,“你以為剛才交手你佔了多少便宜?”
紫龍被我激怒,幾欲動手,如今被我祖父靈魂拷問,硬生生止住了動手的衝動,眯起眼睛看著前面這個瘦高的老頭。
“你我雙方本無冤無仇,我也根本不關心你那大人的什麼計劃,只是將你們拘走可憐人的魂魄尋回,而且並無奏效,僅此而已,你又何必為了一件莫須有的事與我二人拼命?”祖父主動示弱,實際趁對方心中猜忌,用起攻心之術。
“放屁!那朱中華不是你們抓的?”紫龍與我們扯起皮來。
我反駁道:“朱中華殺了人,還搞人老婆,落網是遲早的事!你們那個大人怎麼會跟這種人渣合作?”
一提到那位大人,紫龍又怒了:“住口!大人的決斷豈是你能臆測的!”
“紫龍,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背後主使的藏匿地點,我可以饒你不死,否則手底下見真章。”祖父見此人實在被洗腦的太嚴重,迂腐之極,已經準備強攻。
“哼!先打過我再說!”紫龍黑色衣襟一陣抖動,如風一般席捲過來。
“且戰且退!”這是祖父給我下達的唯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