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務是正邪對立搏鬥終身,碰到妖邪能降則降,降不了的話,那就等修煉到降得過的時候再去降。
又不是守正辟邪,以維護眾生安危為己任,非要上趕著去給人消災解難。
陳偉同覺得能主動出來提個醒,就已經是最大的善意了,愛信信,不信拉倒。
他轉身就走,卻見秋生正跟條哈巴狗似的,圍著那位安妮小姐打轉,徑直過去揪起秋生的後脖領,就要將他拉走。
“這位先生請等一等。”秋生還未說話,那位安妮小姐反倒擋在了陳偉同的身前,“請你不要這麼粗魯的對待別人,神愛世人,世人也應彼此相愛。秋生,你能原諒這位先生嗎?”
“能,當然能。”
安妮小姐對著秋生欣然一笑,就差伸手在他頭上拍拍,再來上一句“Goodboy”。
陳偉同看看秋生,再看看安妮,心裡頭忽然冒出個想法。
這位安妮小姐的相貌算是比較出眾,打扮也很新潮,人品怎麼樣還不清楚,不過從原本劇情中出現過的那幾次來看,她對人十分熱情,尤其對老人很有耐心。
況且這位安妮小姐並沒有做錯過什麼,她只是跟當下的許多年輕人一樣,對西方的事物有著一種盲目的崇拜,根本就不應該承受那樣悲慘的結局。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秋生喜歡。
其實秋生這樣的年紀,放在這個時代,也該娶房媳婦了,身為大師兄,陳偉同認為自己有義務,為兩個師弟的終身幸福負責。
“秋生,你要媳婦不要?”
秋生被陳偉同拉到街對面的洋裝店門口,眼神還死盯在安妮身上,聽到陳偉同的問話,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悠悠說道:“師兄你就別笑我了,我要錢沒錢,要地沒地,現在還住在姑媽家裡,拿什麼娶媳婦。”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手裡忽然一沉,低頭看去,只見是兩根金燦燦的小黃魚,一個激動,差點就沒拿穩。
“你知道的,我表姨夫是任老爺,這點錢不算什麼。”
秋生的心思比文才細膩一些,對這位師兄的本事可謂是敬佩不已,在義莊裡一起生活了三四十天,也從陳偉同那裡學到了不少師父沒有教過的新東西。
在他的心裡,是真心實意將陳偉同當成了和文才一樣的親人,地位僅次於師父和姑媽。
現在看來,即使師父和姑媽,都沒像師兄這樣關心過自己的真正想法。
他心中一暖的同時,又看了教堂門口的安妮,還是搖頭,說道:“安妮小姐在省城讀過洋書,我這種土包子她怎麼可能看得上。”
知道人家看不上還往跟前湊,這特麼不就是舔狗麼。
陳偉同忍住沒有動手,說道:“你聽我的,過幾天安妮小姐就會對你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