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很有自信,覺得自己是‘身經百戰’過的人,有機會可以吊打風醉。
但是,井字棋的基本構成決定了這並不是一個……額,太難的遊戲。
於是,兩個人就很僵持。
幾乎每次都是以井字擺滿了茶杯為終結,偶爾那麼一兩次,也都是風醉先行成線。
這讓餘次很是挫敗,每次都很不敢置信看著自己的敗局,然後開始捲土重來。
這是……這是風醉第一次看見一個人下棋的時候臉上這麼多表情。
尤其是,在一把一把輸了之後,眼前這個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尷尬了。
甚至於,又輸了兩把之後再看著棋盤的時候已經有點難以維持自己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沮喪和失落。
風醉……
不喜歡這種沮喪和失落。
手上的動作似乎比理智更快一些,輸掉一場井字棋,不需要多大的籌謀,只要不經意之間錯一個子,就可以了。
果然,在風醉的反茶杯錯落一子之後,餘次迅速的取得了勝利。
第一次勝利讓餘次興奮了好久。
久得讓風醉都開始以為,她不是一場無關緊要的茶水與杯棋勝利了,像是……直接拿了武林大會的冠軍。
餘次的這股雞血一直持續了有半個多時辰,但激情之後,就是疲軟。
在興奮勁兒過了之後,餘次下棋的速度開始慢慢變慢,甚至於,就這麼個小棋盤,她下茶杯的時候竟然也需要思考。
在丑時將至的時候,餘次終於……昏昏沉沉的倒在了桌上。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風醉看了餘次幾眼,把桌上的茶杯都放好了。
按理來說,這會兒她應該把人抱到床上去的,只是——
嗯,不喜伸手。
沒在桌邊站多久,風醉就做好了選擇。
從隨身的衣服之中找出一件還算厚實的,很人道的蓋在了餘次的身上,幫助她抵禦夏末秋初的涼風。
而她自己,則躺到了床上。
許多年,臥榻都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