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山賊匪盜都是該殺之輩,吾輩劍若要染血,那就該染這種人的血。”
“殺這種人,反倒是兼濟武林……”
巴拉巴拉了一大堆之後,風醉已經不想找機會開口了,她直接拔出了自己的劍,插在了地上,然後自己撐在了劍柄上,側著頭,靜靜的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女人。
許久。
她看見這女人停下了嘴巴,頗為小心的看著她,問她:“風師姐,你心裡還有負擔嗎?”
負擔?
她似笑非笑,說了一個無字。
餘次鬆了口氣。
“那你快休息吧。”
但風醉並沒有休息。
“我不困。”
二連拒絕讓餘次明白,風醉好像是……真的不困。
漫長寂靜的夜裡,有個跟她一樣,不困的人,所以——
“既然風師姐你也不困,那我們一起說會兒話,怎麼樣?”
風醉又沒有說話。
餘次這會兒明白了,風不疑師姐應當是一個略微有些沉默,不太善於交際的人。
所以,她懷著一種我應該幫助師姐改掉這些毛病的本心,開口了。
“風師姐,今日看你劍法出眾,不知道你練劍多少年了?”
“十四年。”
“竟有十四年之久了……”
“風師姐,你是哪裡人?”
“風師姐……”
餘次每一句話裡必然帶一句風師姐,風醉現在是完成了一樁事兒,身上也沒其他任務,懶散的很。
餘次提的問題,她感覺還挺有意思,就答,沒意思,就不說話,就這麼冷淡的回應,兩個人竟然也來來去去了大半夜。
天將拂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