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火大，得忍。
打車去舊書市場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一行人下車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
買書，額，有的嘉賓並看不懂法語，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很浮誇的在一堆法語書裡找到一本中文書，然後開心的跟兩百斤的孩子一樣，以奪笑點。
當然，像顧秋水、關雨、成妹妹這種的，就是努力一點，找個看上去高雅一點的書，算是完成任務。而像餘次這種的，知道法語的，就真·按自己喜好來。
因為某點特殊原因，餘次跟顧秋水這次沒走一路。
在小舊的書攤上一步一步的走著，餘次的目光跟著書頁，慢慢的移動，很快，餘次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本……
小情詩。
但就在她要拿起情詩的時候，另一隻手，忽然蓋住了這本書。
她驚愕側頭，就發現那個討厭的程老師，就蹲在她身後，用一種很仇恨的眼神看著她。
“程老師，這書是我先看到的。”
餘次先發制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
程續呵呵了一聲，直接拿起了書，“是嗎？可這本書，是我先拿到的。”
如果這會兒，餘次還不知道這人是來找茬的，那她這麼多年的電視劇，就白看了。
只不過——
來回看了幾眼，攝像機果然不在！
肯定是這個程續想來警告她，所以專門支走了攝影師。
老男人來面前挑釁了？餘次想著，關掉了自己衣領上的麥克風。
“程老師，你這樣就不講道理了。”
“講道理？”程續站直，不過因為他並不高，長得也並凌厲，臉上又有皺紋，所以並沒有什麼氣勢，“餘家破敗，進娛樂圈，餘小姐就不是餘小姐，只是餘次了，十八線，在前輩面前講道理？”
果然發難了。
“呵呵。”人家先上門，餘次直接懟回去，冷笑兩聲，她抬起頭，“我本來就不是什麼餘小姐，倒是程老師你——”
“我聽說你人到四十，也沒什麼紅顏知己，跟我搶一本情詩幹什麼？”
“你——”
“程老師這麼看重這本書，我看是用不上的，長得矮，看上去是叔叔輩的，還特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餘次看程續抬手就要打下來，連忙往後跳了一步，“你幹什麼！你要打人嗎？打人犯法，我會告你的！”
“……”
程續入行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不懂得看眼色，這麼賤兮兮的女演員。
“你——”威逼眼看就要失敗了，他面色猙獰了一下，改了利誘，“行，餘次，我們明人不說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