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沒有客氣,當場就簽了。
他想殺一殺這個年輕人的銳氣,等到他向自己低頭了,再向另兩個部門將申請挽回來就是。
像紀邵北這樣的人才,流出去是非常可惜的,誰都不希望他走。
只是紀邵北沒有低頭,他打包好東西直接離開了,連工作都只是選了個司機來做。
那天,黎寬氣得摔了一個茶杯。
特別是在知道女兒喜歡那個男人之後,更是將紀邵北恨上了。
那時他就想,這人做出自斷前途的愚蠢行為,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當然那一天他也看不到了,因為兩人已經不在一個階層上面,不可能再見,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黎寬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再見紀邵北,還拿著酒杯向他敬酒,甚至還在討好他。
黎寬心中的憋屈無人知曉。
紀邵北想起當年那些不愉快,心裡對這人也喜歡不起來,就算以後他們是見了面都要打招呼的親戚。
其實紀邵北並不是一個記仇的人。
當年他退下來雖然黎寬做下的事是導火線,但到底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在裡面。
他已經有些厭煩了血與槍,還有那些算計跟你虞我詐,他想要回歸樸實跟平淡。
如果黎寬已經忘記了當初的種種,並已經放下,紀邵北也不會去追究那些事,因為不重要了。
將心思花在這些人身上還不多陪陪媳婦跟孩子。
只是,黎寬並沒有忘,還先他一步做出了行動。
紀邵北說:“當初我救人,是任務跟職責,你們不用掛在心上。”
很官方的一句話,也顯示出紀邵北對這些人的疏離。
池陽正高興著,完全沒聽出來,還以為紀邵北是在客氣。
黎家父女倆倒是心裡明白。
三人跟紀邵北聊完,又跟孫茵說了幾句,都是場面話,之後大家一起舉杯,算是相互認識了。
當紀邵北隨意地將自己手裡的杯子舉起來,黎喬的手快速伸了過來,想跟他碰杯,只過半道被顧謹謠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