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坤收的徒弟多,每個月都能收到不少徒弟們孝敬的茶水費,也不缺錢花,但時不時還是會出去幫別人辦席,他喜歡這種感覺。
郭坤當年回村除了走投無路,也是想著迴歸。
所以,他將自己的墓都修好了,哪天歸西,讓兒子買口棺木,直接將他埋了就是。
郭坤在院門邊望了半個小時,總算是見到熟悉的車隊了。
頭髮花白,臉上佈滿風霜的老人咧嘴一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洋溢著喜悅。
“師父,師父,師父……”
車子停下,大家下了車,師父兩個字絡繹不絕。
“師父,你穿上這個真精神啊。”
“是啊,感覺年輕了十歲。”
“師父,這是我給你買的茶葉。”
“我也給你老人家帶了一臺按摩儀。”
“還有這個香料,小唐讓我幫忙帶的,你上回不是說想看看……”
七八個徒弟代表,帶了幾十份禮品。
開席之前,由輩份最大的焦樹田牽頭,帶領一眾師弟師妹向郭坤行了跪拜禮。
感謝他老人家的教導,感謝他的再造之恩,讓大家有了掙錢養家的本事。
郭坤坐在太師椅上,眼睛也紅了。
他挨個將徒弟叫到身邊,問他們這幾年過得好不好,家裡有沒有什麼困難,有沒有啥喜事。
輪到顧謹謠的時候,他眉開眼笑地看著紀邵北懷裡的紀懷恩,“這小夥兒多大了?謹謠啊,你看著跟以前沒什麼區別,這就當奶奶了。誒,紀思銘,你過來,你過來。”
郭坤看著眼前這個又高又帥的小夥兒,“你怎麼沒將媳婦帶過來呢?”
紀思銘:“……”
“太爺爺,這是我侄兒啊。”
顧謹謠此時也笑道:“這是小安的兒子。”
郭坤一拍腦袋,“噢,對了對了,紀思銘這小子才十七吧。看我這記性,都弄混了……”
郭坤老了,記憶力大不如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