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外面,陸祝山嘆息了一聲道:“算了,聽天由命吧。”
雖然他也不想,但無能為力。
陸卿沉默,很顯然也是不想再努力了,辦不到。
安宜欣可不願意,她抓著丈夫的手臂,一邊哭,一邊求他,“祝山,那是你兒子啊,你怎麼能就這麼不管呢。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這樣啊,要是我們都不管他,兒子會死的。”
這次陸榛出事,安宜欣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在說陸榛會死,還說什麼客死他鄉屍骨無存。
這些話聽在陸祝山耳朵裡,只當是安宜欣受到刺激說出來的胡話。
以前他還會安慰兩句,兒子不會死,大機率被判得有些重,不過此時他也沒心情說話了,只是沉默著往車站那邊走。
安宜欣見丈夫不理她,又拉著女兒說:“你要幫幫你弟弟啊,他那麼優秀,那麼能幹,不能死啊。你找記者,去曝光顧謹謠當年找男人背叛你弟弟的事去威脅她,讓她給你弟弟減刑吧。”
陸卿有些無奈道:“媽,威脅別人也是犯法的。而且在南城,沒有人敢報道他們家的事。”
“那怎麼辦?”
“別想了,晚點見到陸榛,你勸勸他,在裡面好好改造,爭取早點出來吧……”
陸榛的案子順利開庭,因為是公開審理,那天庭上來了不少人,不光有案件相關的受害者家屬,還有很多報社的記者跟一些有頭有臉對這件事情感興趣的民眾。
至於周家,因為周青青跟陸榛已經離婚,根本沒有過來的必要。
顧謹謠跟紀邵北都來了,兩人到大門口的時候還被記者攔著採訪。
不過他倆都不是話多的人,一切看庭審的結果。
陸榛的事情因為社會影響比較大,最終的量刑是二十二年,並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這個量刑在紀邵北的預料之中,他有些遺憾,但也清楚兩位律師已經盡力了。
宣判結果一出,庭中的相機咔嚓聲絡繹不絕,陸祝山掩面痛哭,安宜欣當場就暈過去了。
反觀陸榛,他卻非常平靜。
聽處理案件的同志說,陸榛對自己犯下的事沒有保留,全部都承認了。
也就是因為他的坦白,所以在量刑上還有所減緩,不然很可能是二十五年。
陸榛的案子結束,紀家一行人很快就坐飛機返回了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