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識將軍,根本不可能給他寄什麼包裹,更不清楚慶城那邊發生的事情。
對陸榛的詢問很快就結束了,之後他就被帶走了,帶到一間牆上鑲有鏡子的房間。
陸榛知道,這是一張單向玻璃,在玻璃的另一邊,有人正看著他。
那個人是誰?
陸榛現在並沒有任何頭緒。
派出所的同志讓陸榛在鏡子前面站了一會,之後就讓他戴上了他們準備的口罩和帽子。
看到這些東西,陸榛心底一下子就瞭然了。
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那些人查到了照片,鏡子後面站著的是相館老闆。
剛剛在詢問室,陸榛迫於紀邵北的壓力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可以從容應對。
便是現在,他明顯有些崩不住了,垂在身側的雙手都開始有些輕微的顫抖。
相館老闆見過他,雖然是在他全副遮掩之下。
但是,那人很可能認得自己。
“同志,請將這些戴上。”
旁邊的工作人員催促。
陸榛輕輕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將東西接過戴好。
一幅黑色的沿帽遮掉了陸榛半張臉,再配合那個口罩,就算他抬頭,別人看到的也只是一雙眼睛。
玻璃的另一面,相館老闆看見陸榛戴上帽子跟口罩的樣子瞳孔微縮,之後搖頭道:“不知道,應該不是他,那天真的是太黑了,他包成那樣又變了聲,我真的沒有看清楚,我真的不記得了。”
相館老闆對著身邊的警員痛哭流涕。
那張照片他給出去那麼久了,一直沒出什麼事,他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那些事情都會被埋入塵埃,怎想到今天早上突然有派出所的上門,說他涉嫌參與一樁綁架案。
當那張照片擺在面前,相館老闆立即就將這件事情交待了。
他也是受人威脅,那人說如果不給他照片,他就要燒了自己的相館。
他不想招惹這些人,腦子一時糊塗,就洗多了一張照片給那人。
相館老闆說,一張照片而已,他沒想到有這麼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