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邵北下意識地又開了一槍,這一槍打中了將軍的小手臂。
他的槍法是如此的準確,碗口那麼大的射擊位,他想打哪裡就打哪裡。
紀邵北見將軍手裡的刀掉下來了,立即從破掉的牆壁上翻了過去。
他不想浪費這個機會,他想以最快的速度救下兒子。
只不過他剛剛落地,就聽見將軍嘻嘻笑道:“來吧,讓這裡成為我們的墳場。”
紀邵北迅速後退,又重新去到了牆外。
他聽明白了,這人還有後招。
“你這個孬種,你跑什麼?來啊,來殺我啊!”
將軍一邊笑,一邊叫囂。
他將身前的紀思銘放在腳邊,然後去解自己身上的軍大衣。
將軍是單手,動作並不快,慢條斯理的樣子,好像在給屋後那人射擊自己的機會。
但是這個時候紀邵北根本不敢開槍,這個瘋子,他應該在自己身上綁了炸藥。
果不其然。
當將軍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他腰上全都綁滿了炸藥包。
“哈哈哈,怎麼樣?紀邵北,我夠看得起你吧。
為了今天,我可是準備了好久。
這些,包括先前路上那枚,都是我自己做的。只是有點可惜,我還沒有學會怎麼制槍,怎麼弄子彈,不然今天早上我就解決掉你了。”
將軍不是不會,是他一直有理論卻沒有實際製作過,那些材料他沒有弄到。
紀邵北沒說話,死死地盯著那人。
而此時坐在地上的紀思銘已經哭成淚人兒了。
他不是痛,而是嚇著了,再加上爸爸在這裡,他有了精神依靠,就特別害怕跟委屈,畢竟還是個孩子呢。
將軍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將掉在地上的刀子撿了起來,他現在一邊肩膀受傷,一邊的小手臂中槍,已經沒有力氣再提起地上那小子了,所以他直接坐了下來,用冷得像冰塊一樣的刀面拍了拍紀思銘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
“小子,是你爹不守規矩,別怪我啊。”
他說過了,不聽話就砍手指,說到做到。
不過他的話剛落下,屋子後面又傳來了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