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凍得像石頭一樣的麵餅,紀思銘咬了一口,難吃得他想立馬吐出去。
可是不行,他真的餓了,前胸貼後背的那種。
而且他覺得自己不能不吃東西,到時想逃都沒力氣。
紀思銘慢慢地嚼,慢慢地咽,成人手掌那麼大的麵餅他全部吃完了,肚子撐得很,又幹。
將軍早就吃飽了,手裡正在拿著一個小鬧鐘在看。
這個鬧鐘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摸出來的,不過大機率是隨身攜帶的東西。
紀思銘歪著腦袋看了那個鬧鐘一眼,分針和時針都在轉動,顯然裡面裝著電池。
只不過他並不認識。
紀思銘就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放在水壺上了。
將軍見那個小傢伙盯著自己旁邊的水壺,說:“自己拿。”
紀思銘手腳並用地爬過去將水壺抱起來,只是費了很大的勁兒都沒能開啟那個蓋子。
將軍看著皺眉,一把奪過那個水壺,罵罵咧咧地將蓋子開啟了。
“給,只這一次,下次打不開就別喝了。”
將軍兇巴巴的,紀思銘卻是笑了,只是這水太涼了,都快成冰了,他都不敢直接嚥下去,包在嘴裡暖暖才能下肚。
將軍看著他的樣子一聲輕笑,還說他傻啦巴嘰。
紀思銘知道他在罵自己,他沒有理會,而是問,“你看著這個鬧鐘做什麼?”
將軍:“看看你們父子倆人還有多久可活。”
紀思銘:“……”
將軍見小孩兒沉默,嘿嘿笑道:“怕了?”
紀思銘點頭。
臉蛋兒又圓又白的小胖墩非常認真地點頭,那模樣還有些成熟穩重的意味。
將軍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不過想到這小破孩多半是跟他爸學的,他又有些生氣。
“怕?怕也沒辦法,誰讓你是紀邵北的兒子。”
將軍找了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出來,將紀思銘的手手腳腳綁了一個結實。
只不過他剛剛綁好,皺著一張小臉的紀思銘就說:“我想尿尿。”
將軍:“……”
解開了他的手,將小人拎到破掉一半的牆角邊,“就在這兒尿。”
紀思銘動了動腳,“我還想拉臭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