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那兩人可能已經離婚了,他就極力地在心中否認,一遍遍告訴自己那不可能。
蠢貨再蠢也不可能蠢到這個地步,就像自己一樣,媳婦鬧離婚他就不離,拖著也不離,反正不離,不離不離,死都不離。
賈彩書沒有再管他。
看見那兩人在磨房門口忙碌,莫光耀能感覺到蠢貨很緊張,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梁國光,好像要將他千刀萬剮。
莫光耀一見,興奮地叫道:“蠢貨,你去揍他啊,快去啊!”
但是蠢貨沒了,直到那個男人擔著蘿筐離開他也沒有。
他只是開口問,“你跟梁國光在一起了?”
賈彩書看了他一眼,直言道:“有那個意思,但還沒有結婚。”
果然,果然,果然……
當事實被無情地揭開,莫光耀感覺自己的世界已經崩塌了。
他感覺很冷很冷,好像有人從他的頭頂淋了一盆冰水,渾身都在發抖,牙齒都在打顫。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情緒傳遞給了夢境中那個蠢貨,他看見那人的拳頭捏緊了,手裡的三個紙袋都要被他抓破了。
他說:“彩書,在外面這三年,我感覺還不錯,感覺夠了,如果有好的工作,我也可以回來。”
他是在求饒,他想復婚。
但是他說得比較委婉,高傲得像一隻孔雀。
賈彩書說:“那麼好的機會,你別放過。”
這是拒絕,她也說得很委婉。
活該活該,莫光耀真的想一巴掌扇死站在院子中間的“自己”,讓你傲氣,答不上來了吧,活該!
院子裡,蠢貨眼睛都開始泛紅了,那是他氣到極致的一種表現。
但是他不能走,他與賈彩書的婚姻已經破裂了,這次回來他是來挽回的。
蠢貨終於開始解釋了,解釋當年他認為的誤會。
他說:“我跟楊言青,一直以來什麼都沒有,當初是你誤會了。”
楊言青?
這個女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