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字,陸榛將兩張照片分別放在不同的信封裡,然後長長舒了一口氣,內心充滿了憧憬跟希望。
他要改變命運,不光是自己,還有別人。
在上次那個孩子用手指著他,用眼睛橫著他,還說要打他之後,陸榛就開始有了這個絕妙的想法。
上一世,紀邵北的危機牽扯到他的女兒。
而這一世,將牽扯那個叫紀思銘的孩子。
陸榛覺得,這一世只要他運籌得好,報仇的事根本不需要他動手。
就像黎寬,臨到死也在幫自己做事。
……
黎寬的案子在上面核查過之後就確定好了執行時間。
因為是死刑,他有一次面見家屬的機會。
那天,黎寬的愛人拎著三個飯盒過來看他。
這不是探視,是最後的送別,所以看守所裡也會給兩個一個獨處的時間。
丁覓快兩個月沒見到丈夫了,上一次她看著丈夫還有點曾經的模樣。
而這次,丈夫不光身形佝僂蒼老無比,頭髮也全白了。
丁覓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黎寬看著她的樣子嫌棄道:“哭什麼哭,老子還沒死呢。”
丁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別這樣咒自己好不好?”
黎寬:“咒什麼咒,你難道不是來為我送行的?我後天就上刑場了,這還需要咒嗎?”
被他這麼一說丁覓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她說:“你別說了行不行?你這是故意掏我心窩子呢!”
黎寬冷笑,“你倒是裝得像。所有人裡就你判得最輕,對於這件案子,你可是功不可沒啊。”
丁覓的臉一下子就僵了,她有些愧疚地對黎寬說:“我,我當初也是按你跟小喬的意思去做的啊!怎麼,現在又開始怪我了?”
當初黎寬被抓,為了盡力量保全身邊的親人,黎寬讓丁覓主動上交錢財,向調查組那邊透露了當初黎寬是如何將公款變為私有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