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非常失望,非常不可置信地對紀邵北說:“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是一個非常正直,非常守信的人。”
紀邵北冷笑,他說:“面對你我需要正直和守信嗎?你根本不配。”
向一個害死同僚的組織蛀蟲守信?
怎麼可能。
紀邵北走了,這一趟他感覺沒有得到什麼收穫。
探監室裡,黎寬被不配兩個字氣得渾身發抖,滿臉通紅。
他緊緊咬著牙關,內心的那股無邊無限的恨意都快要溢位來了。
他真的恨不得吃了紀邵北的肉,喝了他的血。
但是他沒有機會了,這輩子都沒這個機會了,他就這麼看著他大搖大擺地離開,什麼都做不了。
那種極度的想要報復,卻無能為力的負面情緒差點兒將他自己淹死。
不過……
還好,還好!
黎寬大口喘著氣,總算是慢慢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去了。
這輩子他是不可能再向紀邵北報仇了,不過還好,在這個世界上紀邵北不止自己一個仇人。
有人跟自己一樣,記著他,恨著他,想至他於死地!
離開看守所,紀邵北去了鄉客居找宋時光。
兄弟兩人坐在二樓角落裡的一個小桌子上,宋時光跟他說,陸榛的雜誌社執行得不錯,從去年底開版以來,已經發行了三本英語專項學習類雜誌,最近在準備印英語學習報,聽說還會涉及到別的語言。
“北哥,他最近都在忙雜誌社的事情,學校都沒怎麼去了。還有就是他跟周青青的婚期已經定下了,這個月二十八號,在南湖飯店辦婚宴。”
上次顧謹謠在鄉客居遇上陸榛,之後紀邵北專程找過宋時光,讓他打聽陸榛的相關情況。
陸榛開雜誌社娶周青青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密秘,南大的學生基本都知道。
自從紀邵北離開南城,大學校園裡的風雲人物就從他變成陸榛了。
紀邵北“嗯”了聲,“你繼續找人盯著他,有什麼事情及時跟我溝通。”
宋時光:“知道了。北哥,這人是有什麼不對嗎?”
宋時光很少見紀邵北長時間去關注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