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兩人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親熱過了。
之前顧謹謠出事紀邵北一直不敢跟她親近,後面又是過年,大家都很忙。
所以這次久違的親密兩人感覺都很不錯,時間也比較久。
事後,紀邵北打水給媳婦收拾了一下,重新摟著人拍了拍,“現在能睡著了吧。”
顧謹謠捶了他一下, “困死我了。”
真的困了,雖然沒有看錶,估計也快到凌晨了。
顧謹謠找了個舒服的睡姿,很快進入夢鄉。
這一次,她又入夢了。
夢中顧謹謠感覺很冷很冷,渾身上下的那種寒意讓她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她嘴裡在說著什麼, 一聲一聲呢喃,在祈求,在害怕。
那種感覺就像是站在生與死的邊緣, 一邊是希望,一邊是地獄。
這一次的夢境,顧謹謠完全沉浸於其中。
不管是上一世,這一世,過去還是未來。
她就是她,是顧謹謠,是紀邵北的妻,是孩子的母親,是鄉客居的創始人。
她從大楊村那個山溝溝裡走出來,學手藝,開店子,送丈夫讀大學。
她從豐裕鎮到江城,到南城,最後又來到遙遠的北方。
她一路走,一路學習,披荊斬棘,生兒育女。
家庭, 事業, 聽話懂事的幾個孩子,恩愛的夫妻。
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和幸福的。
這種感覺讓人著迷,讓人不願意放手,更不想讓他破碎。
所以顧謹謠此時在祈求,祈求正在手術室裡的丈夫跟女兒可以順利渡過危險。
顧謹謠不知道自己的祈求有沒有用,她希望這一次幸運可以眷屬自己。
她真的無法接受失去,她完全沒有準備好。
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希望可以找到一點心靈慰藉,顧謹謠此時就是如此。
她也不知道在手術室內的走廊上坐了多久,直到那扇門開啟,顧謹謠看到女兒被推出來了。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
她衝了過去,看見還在暈迷的女兒,眼淚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