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她就是個外來者。
還是一個陷害過自己的外來者。
顧謹謠做不到大義凜然,也沒有忘記以前的種種。
所以此時顧柳鶯的遭遇,在顧謹謠眼中,就是活該。
自己費盡心機選擇的路,這不就是活該嗎。
為了能給阿爺一個交待,今天顧謹謠過來了,案件她也瞭解清楚了。
人看了,她覺得自己可以走了。
裡面那個女人不值得她去同情,更不值得讓她做任何事情。
顧謹謠站了起來。
裡面,顧柳鶯見到他倆要走,激動得快要瘋了。
“姐,姐,你別走,別走。你幫我,幫我啊,我,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顧柳鶯語無倫次,一直在說知道錯了,在向顧謹謠道歉。
顧謹謠沒理她,因為覺得她說的都是廢話。
直到臨出門時,顧柳鶯終於吼道:“是陸榛,陸榛他想害我。姐,你幫幫我吧,我不想死。如果可以再見天日,我給你做牛做馬報答。”
顧謹謠停下腳步。
做牛做馬?
她不需要啊。
不過她有些事情想問她。
“你到外面等我一會。”顧謹謠對紀邵北道。
紀邵北點頭,先出去了。
顧謹謠重新坐到凳子上,她看了一眼哭得泣不成聲的顧柳鶯,問,“陸榛要害你?”
顧柳鶯點頭。
是的,她已經明白了,陸榛為了擺脫,為了離婚,一步步將自己引向了這條路。
至於那個女人,多半是陸榛手裡的棋子。
因為陸榛如果真的跟她有情,或是喜歡她的話,不會放任自己傷害她。
那天在圖書館外面,顧柳鶯衝動之下向周青青潑了硫酸。
當時陸榛出現了,用衣裳包著那個女人,還要送那人去醫院。
顧柳鶯當時怕極了,她第一時間拉住了陸榛,用驚慌不安的眼神看著他,她也很慌,也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