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遍叫著親人的名字,希望有一個回應, 有一個出路。
也就在這時,白幕的光變弱了, 周圍的一切就像水紋一樣褪卻, 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顧謹謠發現,她正站在一間病房裡。
這間病房跟她見過的不一樣,裡面有類似電話的東西,有叫不出名字的儀器,還有鮮花跟舒適的病床。
她怎麼會在醫院裡呢?
顧謹謠有些奇怪,正打算出去外面看看,陽臺上突然有一個聲音說道:“怎麼這麼早就過了,不多睡會。”
是紀邵北的聲音,只不過很嘶啞,就好像得了重感冒沒有好一樣。
顧謹謠快步上前拉開陽臺的窗簾,就見到男人坐在輪椅上,頭上還纏著紗布。
“你怎麼了?”
顧謹謠快步過去,然後看見紀邵北不光頭上有紗布,臉上也有,而且還是纏在眼睛上的。
“邵北,你的眼睛?”
顧謹謠慌得不行,手都在抖。
而椅子上的人也愣住了,他捧上顧謹謠的臉,有些不解地問她,“謹謠?”
“你的眼睛……”怎麼了?
也就在這時,顧謹謠感覺心口突地一疼,她猛然睜眼,然後發現天亮了,兒子也醒了。
剛剛就是小思銘的無影腿打在了她的心口,將夢境中的顧謹謠拉回現實。
“阿媽,阿媽。”
小思銘翻身坐起,對著顧謹謠咧嘴笑。
顧謹謠的心跳還沒有平復下去,她將爬過來的兒子抱進懷中,深吸了一口來自兒子身上的淡淡奶香味,心裡才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昨夜的夢境很長很長,時間跨度最少有四五年,甚至更長。
在另一個世界裡,白纖跟元馡出事,其實在上一個夢境裡她已經有預感了。
而在這裡,她們避開了這一劫,都好好活著,這讓她很欣慰。
可是紀邵北的眼睛……
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