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昨天晚上沒睡好,有些暈車。”
顧謹謠沒辦法說她想下去看看昨晚有沒有人跳河, 找了個藉口。
唐嫂聽說她不舒服,趕緊將小娃娃接了過來。
兩人在站臺下車, 顧謹謠沒有回店,而是去河邊。
唐嫂以為她想吹一吹風清醒一下,也沒問,只是跟在旁邊。
越是接近橋底,顧謹謠的心跳越快。
說實在的,她雖然不想在意那個人,但也不希望別人真的去死。
而且,她的死,還會牽扯到下一個人。
橋下還是一片沒有修整的泥地,顧謹謠也沒有靠得太近,她只是站在臺階上看了一眼,然後問船伕,在這兒做啥?
船伕說,他在打漁,剛下了一網,要是想買魚,等等就有了。
原來是漁船。
還有人在這兒打魚,看來昨晚此地並沒有發生什麼。
顧謹謠在這裡等了一會,還真買了兩條魚提在手上。
這個年代的河流還沒有工業汙染,打上來的魚感覺還不錯。
兩人帶著孩子回店裡,客流的高峰期已過。
見店門口沒人排隊,顧謹謠讓唐嫂先回辦公室,她先將魚拿到後廚去。
路過大廳的時候,她聽到服務員在聊天,說是今早有人暈在店門口。
顧謹謠心頭一震,問道:“誰暈在店門口?”
兩個小年輕聊得正熱火,老闆突然插話,將她倆還嚇了一跳。
年輕一點的服務員說:“不認識,是個中年婦女,看著又不像流浪的,可能是住附近的吧,不知道為啥會倒在咱們門口。”
中年婦女?
顧謹謠又問,“穿得如何?”
“穿得倒是不咋的,就是那種灰藍色的中山裝,水桶褲子,解放鞋。身上不髒,應該不是附近流浪的。”
灰藍上衣,解放鞋?
顧謹謠一下子就想起了凌晨的那個夢境。
穿得一模一樣。
是白纖嗎?
當然現在的中年婦人大都也是穿這個樣子。
但顧謹謠感覺,那人就是白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