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是孤兒呢?你媽叫白纖,你爸是顧,顧……”
叫什麼來著?
該死的, 她想不起名字來了。
當初白纖在找了個鄉下男人, 也沒往這邊帶, 白臘梅真不知道那男人叫啥。
連名字都不知道,還有臉過來認親。
顧謹謠笑道:“老太太,你要吃飯,要訂席,找我們前臺跟服務員就可以了。如果沒事,就早點回去吧,別在這裡晃悠,擋著我們做生意。”
顧謹謠說完,直接就回去了。
白臘梅想追上去,被劉磊攔住。
劉磊嘴角掛著痞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壓低聲音說:“老太婆,你有病啊?有病去醫院,別在這兒發瘋癲成嗎?我這人啥都好說,最討厭就是有人打擾我姐,影響我們的生意。”
劉磊是單眼皮,橫著眼看人的時候眼神像冰碴一樣冷,感覺就像個刺頭痞三,特別不好惹的樣子。
白臘梅一看就怕了。
這人是顧謹謠弟弟?
谷埌
怪不得不願意認她,趕情人家也有了新的家庭,已經不在意他們白家這邊的親戚了。
眼看那些人漸漸散去,白臘梅感覺特別沒臉,只得轉身走了。
白臘梅的家其實離這兒不算遠,公交車坐三個站。
她家住的是那種廠區宿舍,特別擠的單間,一家人擠一起那種。
她丈夫前兩去了,為了節省,目前跟老大一家住,和孫女江韻擠一張床。
廠區宿舍的條件不好,仄逼又擁擠,但是在市裡的中心地帶,交通方便,周圍又繁華。
比起白纖住的郊區,白臘梅更喜歡自己住的地方。
擠就擠點吧,總好過住那種遍地臭水的農村房。
要是能認回顧謹謠,白臘梅覺得他們家立馬就能搬去更好的房子。
只可惜……
白臘梅心裡悶得不行。
回到去見大孫女正躺在床上睡大覺,拍了拍她道:“去你媽床上躺去。”
仄逼狹小的單間裡面擺兩張上下木架床,一張舊板床。
這種單間也沒啥隱私可言,床與床之間就拉了個布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