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我知道了。”
將女兒送上車,白纖摸出一塊沒有錶帶的老舊手錶看了眼,已經快十點了。
一晚上到處折騰,她還沒有吃晚飯。
家裡糧本上的白米白麵都給她拿去換錢了,家裡只有糙米跟土豆。
這些東西做起來挺費事的,而且她也沒什麼胃口,索性也就不吃了。
白纖閂好院門回到房間,從床下的暗格中取出一個小鐵盒。
裡面裝著家裡的糧本跟一些零碎票子。
票子最大面值只有五塊,別的都是零錢。
白纖數了一下,不到二十塊。
這就是她的全部家當,她哪有餘錢去存銀行。
隔天早上,白纖吃了幾個白水煮土豆就出門了。
她去廠裡上班,中午在食堂吃完飯,就搭車去女兒的學校。
元馡的學校在南城並不差,排名前五。
其實像她這種條件的學生一般上不了這麼好的學校,一切都是白纖努力將女兒推上去的。
當年為了考這所高中,她忍受著家庭變故,丈夫入獄,親自輔導元馡的學習,讓她進了這所不錯的高中。
這裡條件好, 師資也不錯,同樣的學費也不便宜,住宿跟生活也比別的地方要高。
不過白纖不在乎,只要女兒能考上大學,現在的付出根本算不得什麼。
只可惜去年元馡的考試失利了,她連預考都沒有過。
白纖倒是很想教她,只是現在不是她那個年代了,高中那些題她根本不會。
特別是英語,以前她是碰都沒有碰過。
白纖坐了半個小時的公交來到學校,她跟門衛說了下班級姓名,對方就用喇叭幫她叫人了。
不多會,穿著白襯衣的元馡快步走了過來。
十七歲的大姑娘,不管是身子還是臉蛋全都長開了。
元馡的長相雖然沒有完全繼承白纖,但她長得也不差,至少比周圍那些姑娘要漂亮。
細看之下,她跟顧謹謠也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