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就是該死。他打我,他不給我東西吃,他還讓我去井裡找吃的。井裡都是水,哪有什麼吃的。”
衛新這話一出,大家又倒吸了口涼氣。
敢情在這之前,衛廣也有殺兒子的念頭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私底下肯定沒辦法處理,胡村長很快就安排人到鎮上報案去了,然後就想召集幾個人將衛廣從井裡撈起來。
可是這麼冷的天,還要是晚上,陰森森的根本沒人願意去。
胡村長無法,只能等派出所的人來了再說。
這期間,紀蘭也沒走,一直在堂屋裡坐著。
衛新根本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沒心沒肺地坐在紀蘭身邊吃菜湯泡麵餅跟煮紅薯。
界邊村離鎮上有些遠,加之又是晚上。
大家在衛家院子或坐或站,差不多等了兩個小時,才將派出所的人等過來。
因為是大案子,錢所長也來了。
在鎮上的時候,過來報案的就將事情的大概情況說了。
錢所長知道出事的衛廣,其中還牽扯到紀蘭,他有一些想法,可這些事情也不是想想就能算數的,都得講證據。
衛廣在井裡,井水很深,大晚上的沒人敢下去撈人,最後錢所長安排了兩個小夥在這兒守著,帶著人在院前屋後勘察了一番,準備帶紀蘭和衛新去派出所詢問。
衛新看見有人去押紀蘭,又發瘋了,舉著凳子要去打派出所的人,最後還紀蘭將他攔了下去。
紀蘭說:“錢所長,最近他受刺激比較多,你們別激怒他。放心,我們不會跑的,你在前面引路,我倆在中間,後面留人斷後就可以了。”
錢所長也看出來了,紀蘭不會跑,她不慌不亂,一副跟她毫無關係的樣子。
大家按紀蘭說的做,衛新果然就乖了。
隔天。
顧謹謠跟顧平兩人正在家裡吃早飯,派出所的兩位同志就過來了。
當時,那兩人站在院門口,顧謹謠見著還有些茫然。
最後確定是找自己的,她才放碗出去。
派出所的人大家都相互熟悉了,那兩人說是有一些事,需要顧謹謠去一趟派出所,配合調查。
顧謹謠問什麼事,他們不說。
這種氣氛讓人感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