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他拿菜刀砍死了自己的父親,還將他推到了井裡。
衛新。
他瘋了嗎?
正當大家驚疑不定的時候,紀蘭提著油燈從堂屋裡出來了。
她好像被嚇著了,淚流滿面,全身都在抖。
“新哥,你?”
紀蘭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還蹲在井口上的衛新。
衛新笑著說:“蘭蘭,不怕,他現在在井裡,他爬不上來了。”
紀蘭腳步一頓,好像被他的話嚇傻了,之後她快步去到井邊,藉著油燈的光往裡面看。
黑乎乎的水面,有一隻手正抓著凸出來的石頭,想往上面爬,可是很顯然他體力不支,腦袋也在水裡,沒人幫忙根本不可能冒出水面。
原來他還有一口氣。
紀蘭的手漸漸收緊,恨不得搬塊大石頭丟下去。
可這麼多人看著,她不可能那樣做。
這時,衛新也伸長了脖子想看,只不過被紀蘭擋住了。
她笑著說:“新哥,你手上的刀很危險,先放下吧。”
衛新很聽話,將滿是血的菜刀舉起來看了一眼,就扔在旁邊的泥地裡了。
大家見衛廣扔了刀,全都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們仍然不敢過去,衛新剛剛才砍死了自己的父親,瘋了才敢靠過去,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舉刀砍向別人。
衛新放下刀,紀蘭又說:“你臉上都是血,太髒了,去洗把臉吧,鍋裡有熱水。”
“好。”
衛新又像個乖寶寶一樣,歡歡喜喜地洗臉去了。
他離開,門口那幾個膽子稍大點的男人就想進來。
他們想看看被推下去的人還有沒有得救。
紀蘭說:“你們先別進來,衛新還在生氣,保不準一會又做出瘋狂的事情來。”
聽她這麼一說,根本沒人敢動。
就有人問,“剛剛被推下去是衛廣?他,他還有氣嗎?”
紀蘭又提著燈看了一眼,衛廣的手還在,不過他已經撐不住了,就快要沉下去了。
紀蘭:“不用想了,他死了。被推下去之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