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新不給他走,拉住她的手臂。
“蘭蘭不走,蘭蘭不走,我想蘭蘭。”
紀蘭很平靜地看著他說:“新哥,我不走一會你爸爸回來了,會打死我的。有他在,我不可能留在這裡。”
衛新:“不會的不會的,他回來,我打死他……”
兩斤豬肉十塊錢,衛廣本來可以在楊寡婦那邊待三天。
可是第二天晚上他就回來了。
剛開始他只顧著吃吃喝喝睡寡婦,根本沒有心情問別的,第二天下午楊寡婦才問他怎麼這麼久才想起她,還以為他又有新人了。
衛廣覺得有些奇怪,不是她主動找的自己麼。
兩人這麼一說,楊寡婦很快就將有人送肉跟錢的事情說了。
當時楊寡婦就問,“那些不是你送來的嗎?”
衛廣:“怎麼能不是我送的呢?難不成你外面還有情郎?”
東西肯定不是衛廣送的,衛廣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可是現在他沒辦法說出真相了,他怕楊寡婦找他麻煩,也怕這女人以後不要他了。
只要有這層關係在,以後說準能用上,時不時還可以過來弄點吃的。
衛廣覺得這事不對,也沒有在楊寡婦那裡多待,吃完晚飯,喝了點小酒,就往回走了。
玉山村離界邊村有些遠,走路要一個多小時。
衛廣天黑時才離開,回到去已經很晚了,整個村子靜悄悄的,有一半熄了燈。
衛家的院門敞開著,堂屋裡還有光。
今年村子裡拉電,衛家已經出事,他們家根本沒拉,目前還用著油燈。
衛廣皺了一下眉頭,那傻子不是不會點燈麼?
他有些疑惑,也就在這時,衛新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煮紅薯在吃。
“你個兔崽子,又偷吃老子的東西了!”
衛廣火冒三丈,他也沒去想家裡的燈是誰點的,紅薯是誰煮的,滿腦子都是衛新吃了紅薯的怒火。
衛廣抄起院門後面的棍子,又向衛新衝了過去。
只是這次衛新沒跑也沒躲,而是放下手裡的紅薯,撿起放在門檻上的菜刀。
油燈昏暗,一米之內還能看清,之外的地方就是一個模糊的影子。
衛廣根本不知道傻兒手上拿了什麼東西,也沒有料到他會奮起反抗,那把菜刀直接砍到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