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宏遠:“嗯。反正這輩子不可能放過他。”
灶房裡,顧謹謠正在和麵準備弄點吃的。
兩案並審,要判的人多,到了中午才結束,他們都沒有吃飯。
今天在庭上,賈秋豔判了無期,盧春苗十二年,別的人從十年到兩年不等。
盧家那一行人,除了紀倉全部都判了。
這個結果顧謹謠還是挺滿意的,就是衛廣,差點將肺都氣炸。
這個年代律法還不健全,庭審也有很多地方不規範,連重婚罪都還沒有頒佈。
衛廣狡猾卑鄙起來,吃人都不吐骨頭,踏著賈秋豔的屍體,踩著薛麗的臉,將自己保全下來。
衛廣的卑鄙讓人恨之入骨,那人就應該像賈秋豔一樣,關在裡面永遠出不來才解氣。
顧謹謠一邊做,一邊發悶。
紀蘭還在勸她,那人的工作跟前途都毀了,在裡面關上大半年挫挫銳氣,等出來了,他後面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謹謠,之前我怕他的時候,想起他都會發抖。現在不怕他了,看見他在庭上痛哭流涕,流著冷汗下跪求饒,就覺得心裡特別痛快。那種感覺跟高興不一樣,以前都沒過。你說我這樣正常嗎?心理沒問題吧?”
紀蘭沒說,當時她不光痛快,還有一些自己都不理解的瘋狂想法。
在聽到衛廣只判了八個月的時候,她也是氣得發抖,那人曾經就是自己的噩夢,對自己的傷害並不小於賈秋豔,怎麼可以只讓他去牢裡呆一呆就放出來呢。
不過當衛廣跪在地上哭著感謝那些人為他求情,為他作證的時候,紀蘭突然又不氣了。
那個時候的衛廣匍匐在地,肥碩的身軀看著就像是一隻待人宰割的年豬。
紀蘭想,要是自己就站在他的前面,正掌握著他的生死,那種感覺得有多好,多痛快啊!
顧謹謠根本沒有察覺到紀蘭的變化,她說:“這很正常。我看見他那個樣子我也痛快,只是才判八個月,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紀蘭聽顧謹謠這麼一說,放心了。
是啊,要是別人的經歷也跟她一樣,肯定也有同樣的想法,說不定更甚。
她心裡沒問題,想報仇,想親手殺了他,這不是很正常麼。
審判完成,紀蘭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隔天紀邵北迴去上班,顧謹謠帶著大家一起去逛街,順便看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