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還是有些不便,暖水瓶裡那點水都感覺不夠用,事後紀邵北還專程去前臺要了熱水。
半夜三更要熱水,旅館老闆娘一邊給他倒,一邊笑。
紀邵北都被笑得不好意思了,不過他膚色深,臉紅也看不出來。
回到房間,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
顧謹謠說:“鬧到這麼晚,明天我還要早起呢。”
紀邵北:“回鎮的車下午才出,你可以多睡會。”
“誰說我要回去了?”顧謹謠唇角微勾,“剩下那些東西,明天我打算全做了,拿到你們廠門口去賣,你看如何?”
機械廠裡的人沒吃到她的米花糖顧謹謠感覺挺可惜的,而且她也想讓那位出爾反爾的廠長看看,到底是她的米花糖好吃,還是衛廣的東西好。
顧謹謠說幹就幹,第二天就帶著人將剩下的做了,下午趁廠裡的表彰會快結束時就拉去賣。
現在這個年代剛開放私營不久,擺攤人不多,只要不佔道也沒啥人管。
趙小鋼帶著兩個大嬸就在路邊擺了張桌子就開賣了。
機械廠的人還沒出來,過往行人先吸引了一批。
價格他們定得跟平時鎮上一樣。
大家一聽這價格,貴,是真貴。
可人家的東西,香,也是真香。
得了一小塊試吃,眾人嘗過之後,可以,好得很,買了。
城裡人經濟相對寬裕,那些人出手還挺大方,兩斤三斤地買。
等機械廠的人出來,東西都買了一批了。
第一個聞著香味兒過來的是林老頭,他問趙小鋼:“這是紀邵北愛人做的嗎?”他聞出來了,一個味兒。
趙小鋼:“大爺,你吃過啊?”
林老頭點頭,“你們今年不是要給我送年禮,怎麼沒來呢?”廠裡發的年禮他已經收到了,一個大禮盒,看著光鮮,裡面沒貨,只有幾塊雞蛋糕,兩個蘋果。
發的都是些什麼鬼東西,比以往都不如。
林老頭心心念的米花糖,就這麼沒了,他還答應過小孫子,還要帶回去給他吃。
機械廠毀約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趙小鋼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回去問你們領導。這些東西本來也是為你們準備的,結果準備送貨的時候你們又不要了,說定了別家,不然我們也不會拿出來賣了。這天兒,多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