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誇自己媳婦,紀邵北自然與有榮焉,只是他人內斂,話不多說,就對著顧謹謠笑了笑。
趙小鋼就不同了,立即就將他們在鎮上賣米花糖跟肥腸面的事說了,狠狠誇了顧謹謠一通,山珍海味都沒她做的東西好吃。
有好吃的東西誰不想嘗兩口,常醫生直說可惜,因為明天一早他就得回去了。
這不是問題,顧謹謠現在天天都要做肥腸,下午才做好了,她去灶房裡熱一熱就能吃。
常醫生一聽,自然高興。
顧謹謠立即放碗去灶房了。
沒過一會,紀邵北也跟了過來。
他還記掛著紀蘭反常的事。
顧謹謠就跟他說了盧家跑過來要人那次的情況。
“我不知道盧傢什麼意思,不過多半都是看姐姐好了些,想著幹什麼壞事。”
紀邵北眉頭緊鎖,“晚點我讓人去龍灣村打聽打聽。”
顧謹謠點頭,又說起紀蘭在鎮上遇上前婆婆的種種反常。
“姐姐很怕她,像是見了鬼一樣一直躲。在衛家,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讓她害怕的事,所以之前一直都在裝瘋,只是現在沒裝罷了。不過她的情況不太好,晚上睡不著覺,敏感脆弱,還會做噩夢。”
這兩天晚上都是顧謹謠帶萌萌陪著紀蘭一起睡的,不然看紀蘭的樣子根本睡不了。
她這個樣子,顧謹謠覺得跟後世那些人所說的抑鬱症有些像。
紀邵北陷入沉思,有些自責地說:“以前是我疏忽了。”
紀蘭裝瘋,他居然沒有察覺到。
顧謹謠嘆息,不是男人不夠敏銳,而是他對親人沒有設防。
而且紀蘭裝得也太像了,在盧家時活得都不像個人,就算腦子是清醒的,將自己弄成那個樣兒跟個瘋子也沒什麼兩樣。
顧謹謠開口勸他,“前些年你在部隊分不開身,村裡的事也是鞭長莫及。而且那些事我看姐姐不願意開口,說不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如果紀蘭想說,那天晚上就會說了。
但她隻字未提,顧謹謠想她可能有所顧慮,又或是難以啟齒。
紀邵北:“這事我會找人去查,姐姐這邊辛苦你多費點心了。”
顧謹謠瞥了他一眼,“說得這麼見外。”
紀邵北對她笑,表情不多的臉上有一絲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