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春苗看著這麼一群氣勢洶洶的人怎敢多留,帶著兩個兒子狼狽地跑了。
紀家堂屋的窗下,紀蘭看著這一切,緊崩的神經慢慢松卸下來。
吃早飯的時候,顧平跟顧謹謠都沒有提先前的事,不過事後顧謹謠準備出門,還是對紀蘭道:“姐,你就在家,哪也不要去。我阿爺不走,在院外守著。放心,我不會再讓那些人傷害你了。”
紀蘭不言,眼眶卻是慢慢紅了。
當天夜裡,顧謹謠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一聲尖叫,她翻身坐起,聽見是紀蘭的聲音,衣裳都沒披就跑了過去。
“別過來,別過來……”
漆黑的房間裡,紀蘭抱著頭縮在木床的角落裡一邊哭一邊叫。
這人,怕是做噩夢了。
顧謹謠湊過,“姐,你怎麼了?”
她伸手去拍紀蘭的肩膀,結果紀蘭不光沒有得到安慰,反應更激烈了,直接從床上跳下來要往外跑。
“姐!”
顧謹謠趕緊追過去將人抱住,怎知紀蘭一張嘴就咬到了她的肩膀上。
“嘶!”
單薄的睡衣根本不頂事,顧謹謠感覺自己的肩膀出血了。
可她害怕紀蘭跑了,根本不敢放手。
“姐,是我,謹謠啊!”
“謹謠……”
紀蘭喃喃,總算是將嘴放開了。
顧謹謠抱著她平復了一下,等這人的情緒穩定了,才去摸火柴點油燈。
“姐,是不是做噩夢了?”
顧謹謠見紀蘭穿著單薄的秋衫坐在床頭,拿了件棉衣給她披上。
感覺到顧謹謠的善意,紀蘭抬頭本想說點什麼,可看見她肩頭滲血,整個人又嚇得發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一刻的紀蘭沒有再裝瘋賣傻,神情跟談吐與正常人無疑。
顧謹謠心中驚訝,卻沒有表現出異樣,只是說:“我知道。肩膀沒事,一會處理一下就好了。”